第25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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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越走越远了,快要走到方才的土坑旁,快要与被烧尽的过去擦肩而过。

      陆观道跟着风与他们,又走一步。

      可斐守岁还站在原地,他看着人儿痴迷不可唤醒,深深吸一口风中的冷:“你去吧。”

      陆观道浑身颤了下。

      那根三股而成的红绳拉紧了距离。

      “绳子……”陆观道。

      声音被他自己打断,目见小陆观道抱着陆姨,在肩头撒娇:“唔!我不信!就是花儿,就是花儿!姨,你说是不是呀?”

      “是。”

      陆姨的声音再次灌入风里,如祭司在雪地呼唤找不到家乡遥远的魂灵,“是花,还有香味呢。”

      高个子不满地边后退边跳:“啊!娘亲你又向着观道!”

      小陆观道朝他吐吐舌头。

      “姨说了,就是花儿,我的梦里是花,天上一闪一闪的也是花儿。”

      “那我问你!”

      高个子笑着,不满立马如风消散,“你梦里长的是什么树,能有天那样的高!”

      “什么树……”小陆观道与人儿的声音重合。

      斐守岁另一手拉住了手腕上的红绳,备着挣脱。

      “是有长长条子的树,花儿是白的……”小陆观道与陆观道一样,看向了路的尽头。

      他们走过被烧毁的稻草人与秸秆,走过了陆观道为他们挖好的坟墓,只是往前走,走向一个看不到彼岸的过去。

      “不,”

      小陆观道摇了头,“条子不长,但是开着花,我就在树上坐着,下面是一片绿绿的田。”

      “那田有多大?”

      “田?”

      小陆观道思索着问题。

      在风与夜晚的故事里,一家四口近乎要藏在里头,与大地母亲相拥。

      久久没有听到小陆观道的回答,而陆观道站在田埂上,红绳扯着他的脖颈,扯红了他的肌肤,扯痛了斐守岁悬在风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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