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9)
又揭了摊子,倒地哀嚎。“娘,咱们去看看好吗?” 那相士身材肥胖,形貌猥琐,看上去像只油腻的青蛙,令人生憎,白洁梅心中犹豫,却不便拂逆儿子兴致,两人一起来到算命摊子前。胖子相士一边咒骂一边重新安好桌子,见着是两名俊美儒生,先打量两眼,嘿嘿笑道:“两位姑娘是要问姻缘呢?还是要解签?测字?”白洁梅一愣,随即明白,这相士看穿自己是女伴男装,却误认儿子的俊美面貌,将两人都当作是女儿身了。 她心中没由来地烦躁,便想离去。“好,我们就来测字。”不知为何,自进城后男孩的情绪高昂得有些反常,他搂着母亲的手,故意道:“姐姐,我们就测个字吧!”说着,随手拾起地上树枝,塞进母亲手里。 白洁梅对于儿子的动作感到不安,拿起树枝也不细想,随手就写了个“枝”字,再将树枝递还儿子。宋乡竹冷笑道:“我们姐妹将有远行,现在问此行吉凶,你好好回答,说得好有赏,说得不好……哼!”手腕一抖,树枝寸寸断碎。 “呃!这……”胖子相士面露惊惧之色,不敢答话。“先生,有话不妨直言。”白洁梅瞪了儿子一眼,柔声道:“我们只想做个参考,请先生明示。”“这位大姐,通情达礼,那我直说了。”胖子相士瞥了碎断枝块一眼,沉吟道:“树枝碎断,字又是女子手书,枝字去木成支,加女再成妓,两位小姐将有远行,可女子成妓,那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而在下看两位气色,更有血劫死厄,此行……是不去也罢啊!”“你!”男孩骤然变色,便要发作,却给母亲眼色止了下来。 白洁梅心中凄楚。是啊!去了徒然,就算报了血仇,代价也是一死,自己何必多此一问呢?再看向儿子,他眼中水光隐现,这孩子也是不舍啊!“多谢金言。”白洁梅心中忽动,问道:“血劫死厄之后,却又如何?”胖子相士显然不敢草率论断,煞有其事地焚了道符,香烟袅袅中,他蓦地两眼翻白,嘴里发出孩童似的尖细声音念道:“若问此后身何寄?一做狗来,一做鸡,纵非厩沟糟糠乞,也是娼门朱栏倚……”砰!话还没说完,已给愤怒的男孩一拳打在脸上,再一脚踢翻了摊子。 白洁梅急忙拉走儿子,再将半两碎银掷给相士,连声抱歉,走得老远,仍听见背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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