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暗流(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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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的时候还不算晚,政宗趁机请来宗矩到他家品酒。

    「怎麽样?」

    「味道很像我那位朋友所酿制的酒,但另有一番风味。」宗矩对上政宗充满期待的眼神,「我知道小男孩你本来就是个料理高手,现在连酿酒也难不到你了。」

    政宗迳自点起烟,「若论技术,别说是我,即便是我仙台本土的酒匠亦难以与你那位朋友b肩,只是三之丸的清水门附近有一处清泉,用那儿的水酿酒能令味道增sE不少。」

    小十郎补充道:「政宗人大已在仙台建好御酒仓,就等着宗矩大人你那位朋友到仙台酿制御酒。」

    「他拒绝了那麽多次,你们竟然还没有Si心。」宗矩苦笑:「我那朋友X情执拗得很,没有兴趣为贵族酿酒,你们懂的……技艺不凡的人,X格多少有些古怪。」

    政宗倒是很有信心能令对方答应,「你不妨把我酿的酒带给他。」

    宗矩恍然大悟,政宗知道金银利诱无用,便以绝佳的水源招揽,为了酿造出更好的作品,他那位朋友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大叔我很空虚啊,原来你请我来不是为了请我喝酒。」

    「事成後你还怕喝不到更好的酒吗?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政宗示意小十郎一眼,小十郎意会地拿出一袋金砂放到宗矩面前。

    宗矩见状立即把那袋东西推回去,「我可不想触霉头。」

    「触什麽霉头?」政宗与小十郎交换一下眼神,然後饶有兴味地问:「难道有什麽要发生吗?我听说——骏府那边有人要倒楣了?」

    「此事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暂时不要透露给其他大名知道。」宗矩出乎意料地爽快:「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就是日野江藩藩主有马晴信贿赂了本多正纯的家臣冈本大八,希望能向幕府讨回杵岛等旧领;谁知冈本大八那厮收了钱却不办事,一直等不到回音的有马晴信情急之下便跑去骏府质问本多正纯,因而惊动了大御所。」

    政宗吐了个烟圈,漠然道:「本多氏果然势大,一个小小的家臣也敢在大御所眼皮子底下收贿。」

    宗矩续道:「现在冈本大八和有马晴信已经被收押。冈本大八固然是罪责难逃,但他在狱中供出有马晴信g结南蛮人、企图谋害长崎代官长谷川藤广等罪行,有马晴信无法自证清白,恐怕亦是凶多吉少了。」

    「有马晴信还真是倒楣。」怪不得秀忠会忽然向一众大名示好,原来转头就有人遭殃了。

    「小男孩你在同情有马晴信吗?」

    「有马晴信自寻Si路实在不值得可怜!若他认栽吃个哑巴亏也不至於招来这场杀身之祸。」政宗嫌恶道:「不过那个冈本大八也太不是东西了,Si到临头不知悔改,还攀咬别人一口……」

    「不过眼下本多正纯受挫,你也应该感到几分畅快才是。」

    「只是一时受挫而已。」要是真的垮台才算好。「而且来日大久保氏也不会好过吧?」

    宗矩神秘一笑:「何以见得?」

    政宗翻了个白眼,「大久保长安多方贿赂,聚敛金银,你和半藏不可能查不出来吧?大御所不动他,无非是因为他发挖金银的本事,但近年他所管辖的金矿银矿产量甚少,那麽他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

    宗矩点点头:「大久保氏与本多氏任何一方独大也不是大御所乐见的。」

    「可是长安那家伙也不是什麽善类,如果他被清算,说不定会攀咬我和忠辉。」

    宗矩幸灾乐祸道:「所以到时你得想法保全你自己和忠辉公子了。」

    政宗没好气道:「你去g掉大久保长安不是更省事吗?」

    宗矩哈哈笑道:「你说得对!Si人的确够省事。」

    「你的意思是——」

    「Si人不能为自己辩解,亦不能攀咬别人——大御所念在长安有功於幕府,也为了不牵连你和忠辉公子,打算让长安Si後才清算他的罪行。长安为人极其好sE,长年沉湎y逸,早已被酒sE掏空了身T,现在大病小病不断,想来也没多少年好活。」

    家康果然是深谋远虑,政宗不知该放下心,还是要更提心吊胆。「清算了大久保长安後,我也能如愿遣使出海了吧?」

    「你还不Si心吗?冈本大八、有马晴信还有大久保长安都与南蛮人和吉利支丹有很密切的关系,现在大御所和将军对南蛮人的嫌恶是有增无减。」

    「忠辉那麽固执,不达目标是不会罢休的。」政宗愈想便愈觉得能成事,「为了不伤父子兄弟间的和气,由我遣使出海是折衷的办法。」

    「小男孩,大叔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卑鄙的,但你利用自己的nV婿达到目的,也没好到哪儿去。」

    政宗直言道:「这还得多谢家康对忠辉的不信任,为什麽他就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单纯想探索这个广大的世界?」

    宗矩踌躇了一下,说道:「有一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忠辉公子的容貌其实与已故的信康公子很像。」

    「家康的嫡长子信康?」此事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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