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4)
。 张楚瘫在诗茗怀里后,诗茗拿过遥空器把空调关掉,把张楚搂住,手伸在张楚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他,心里面充满了温柔的怜爱。这时候,张楚看上去就像个熟睡的婴儿似的,他头埋在诗茗的胸脯上,脸贴在诗茗的乳房上,两眼闭着,但他的身心还沉醉在刚才那一阵惊心蚀魂的快乐中。 过了一会儿,张楚才抬起头,吻了吻诗茗,说,又像死了一回。诗茗搂了搂张楚,把脸贴在张楚的脸上,说,那个时候,真想和你一块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诗茗这样拥着张楚,渐渐地心里面涌出一些惭愧,像是诗芸站在她面前正在审视她似的。但很快,她就从羞愧的边缘上跳过去了。 她想她是爱张楚的,张楚也爱她,张楚并没有因爱她而对她姐姐减了一点爱。她航行在张楚那片爱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个角落里,她没有从她姐姐怀里夺走一点什么。 她想到这里,伸出手在张楚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然后对张楚说,说一点你跟姐姐的事,我想听。诗茗这样一问,立即把张楚推到了诗芸身边,并且思念的情绪很快弥漫开来,塞满了他的心胸。 张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诗茗身上摸索着,缠绕的手指上像是夹满了呼唤,在诗茗身上摸着诗芸的一切,最后他把手落在诗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体会着那种相似的温柔和美丽。过了一会儿,他才问诗茗想听什么,诗茗说有趣的。 张楚问什么叫有趣的,诗茗说你认为好玩的。张楚问,我说了你不生气?诗茗说,不生气。 张楚就说,说个玩笑吧。张楚说,那还是上大学时,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里过夜。 宿舍里这两天都没人,就我们俩。你姐姐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 我每次抚摸你姐姐身体时,常常有想表达一点什么的欲望,但却总是表达不出来。你是知道的,我能写一点诗,还写得不错。 但这些诗,却无法与你姐姐的身体比。我相信世上最优美的诗与你姐姐的身体比起来都要逊色很多。 张楚说到这里,诗茗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张楚,张楚吻了吻诗茗,说,你也一样,都美。然后,张楚继续说,那天,我摸着你姐姐的下身时,突然来了灵感,我说,我要在你这里写下一句最美的诗。 我说完这话就从桌上拿来一支水彩笔,要在那里写。你姐姐不让,说我在胡闹。 我说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是乱诌你就罚我。你姐姐还是不让,叫我写在纸上,让她看。 我说,这句诗只有写在那里,才会有形象贴切的意义。你姐姐其实一直很喜欢我在她身上胡闹,她听我这么说,就说,你胡写的话,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那里。 我说,行。说完我就用水彩笔在你姐姐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彩色句号,然后告诉你姐姐,诗写好了。 你姐姐坐起来低头一看,说,这是什么诗呀,你在胡闹,我要罚你。我说,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 汉语这个句号其实就是女人性器官符号。你想想看,一句诗,一段优美的抒情文字,无论怎样的汹涌澎湃,它都要在句号这里停顿住,这跟人做爱一样。 无论一个男人充满了怎样的激情,他在女人这里都会休止住。所以,这个句号写在这里最形象,最能表达它的意思。 而且这个句号,它里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让一个人发挥出最大的想像空间。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诗。 你姐姐听到这里,笑了,说我真会胡诌,说她以后不敢看句号了,一看到句号,就会想到我写的诗。我接着说,如果将来汉语里有一本最精彩的诗,一定就是这个句号诗。 一本书,封面上就印一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只有一张纸,只有一首诗,也就是这个句号。我想,肯定会有许多男人买这本书,当他们打开这本书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笔,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 他们幻想点上去时,一定是想像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投进了一片热情。一天天下去,这个句号里会被他们点成密密麻麻的点。 这些点有蓝色的,有黑色的,有红色的,什么颜色都有,全是他们在不同时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笔点上去的。你姐姐听到这里,笑着说,我现在送你这本诗吧,就在这里。 诗茗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抱住张楚,妩媚地说,你也给我写,我要你以后看到句号,是写给我的诗。 第二天,张楚去上班,就向处长请假,准备星期五上路,回青岛看望诗芸和小孩。处长是个五十开外的人,为人很谦和,他听了张楚的话,说,这么热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张楚说,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骂的。处长问张楚回去多少天,张楚说回去一个星期。 处长说,现在又没有什么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两份文件,你从青岛去北京一趟,送到北京部里去。机关工作,私差往往都转化为公差,这不单是来回的路费报销问题,还有每天的伙食补助,住宿补贴等等,一般机关做领导的都乐意为手下的职工谋这份利益,这样做领导就有了广泛的群众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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