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背后(4/5)
式别墅小区坐落在远离市区的郊外,依山傍水,风景怡人。娘的,住在这山沟沟里,不是找病吗?!老四望着远去的“的士”,再看看手头的20元纸币,觉得比起掏出去的“大团结”分量轻多了。 “请出示身份证登记。”保安拦住了老四。“没带!”老四说着就要往里进。 “没证件不准进!”保安挡住老四。“娘的,又不是公安局,要啥身份证?”老四执意往里闯。 “站住!你骂谁?嘴放干净点!”里面冲出好几个保安来。“我有急事,耽搁了你们负责。”老四只得退到门外。 “你找谁?”其中一个年长的问。 “808室的芳姐。”“哪栋?芳姐是谁?”“A栋,叫什么来着,对,叫钱芳。”老四差点忘记芳姐姓什么了。保安按动传呼器,核实后才让老四进了大门。 “以后说话文明点。”娘的,“娘的”也算骂人?芳姐头发乱篷,眼窝深凹,脸色苍白,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袍,半开着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细细的沟纹,没有珠光宝器,没有香气袭人,眼前的芳姐像幅从灰尘里抖落出的旧画,昔日的风采黯然失色了。老四站在门前,望着脚下光洁明亮的大理石地面有些怯步了。 “进吧,甭脱鞋了。”芳姐接过药瓶说。“老四,你先去厨房帮我倒杯白开水来,再扶我上楼,真的上不去了,唉。”芳姐指了指厨房说。 老四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搀着芳姐上了三楼卧室。“你过来帮我吹一吹,太烫了。”芳姐斜卧在床,让老四*近自己坐到床沿上。 老四像个听话的小孩坐在一旁。“怎么不说话?”芳姐轻问一声。 “我……”老四对着杯子连吹几口,无言以对,躺在面前的芳姐让他感到陌生,他习惯了风风火火的芳姐。芳姐咳嗽着。 “芳姐,去医院吧。”老四憋出了一句。“不用,吃点药就行了,水还烫吗?”“不烫手了。”“手掌皮厚,你喝一口试试。”芳姐暗笑老四的愚顿。 老四迟疑着……“你成心要烫我,是不?”芳姐埋怨道。老四慌神了,张开大嘴巴灌了一口:“刚刚好!”“这还差不多,你往床头坐过来一点。”老四的屁股向床头挪了挪,芳姐挣扎着坐起身,后背斜*在老四的胸前,这才喝水吃药。 老四如同坠入了飘忽不定的云端里,升腾……下降,虚无缥缈地体味着失重的震撼,没有压力,没有声响,一切都停滞了……老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地搂在了芳姐的腰上,他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将手“礼貌”地放回到原位——他的膝盖上……丹丹和老四一样与时俱进,一连发展了5个“钻石”会员,酒量大了,舞步快了,“卡拉”OK了,腰包自然也就鼓了,丹丹的变化是欧总意料之中的事:“尤物”一旦绽放,就如天女散花一般,招来蜂蝶群舞;不变的是他欧总仍旧小心维护着这朵娇艳欲滴的花蕊,像痴心不改的园丁,默默无声地在一旁浇水除草,尽管有时候忍不住要摸上一手,嗅上一口,但始终不敢轻易去触动那花芯,栽上“摇钱树”,想要的不是一枝一叶一花,而是累累硕果。狂风暴雨的夜晚,欧总曾经动摇过,恨不得一口吞下怀中的“尤物”,他窥探,抚摩,惊慌失措中咽着口水,最终他打开车门,让肆虐的淫雨打湿自己的欲火……丹丹早就嗅到了另样的体味,但现在已没有当初的敏感,酒精加烟草,不是专属于某个男人的专利品,她无法分清也不想去辨别。 她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瓶,“钻石”男人们将酒精倒进瓶口,摇晃着,舞动着,畅饮着,也只有她的玻璃肉体才能折射出他们耀眼的光芒,以满足他们浮华的生活。俱乐部的面纱在丹丹面前一层层被揭开,曾经因为一个骚扰电话而感到恶心的前台,现在已彻底改变应答方式:有大有小,有老有少,要有尽有!前台的背后就是交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丹丹要搬进单身公寓了,今晚她推开所有的应酬,早早回到出租屋要和老四话别。丹丹将衣架里的衣服叠放到皮箱里,又在梳妆台上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将剩下的一筒面条全放进锅里,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老四很晚才回来,一边掏钥匙开锁一边打着手机,忙忙碌碌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却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等待他们的宴席就是两碗淡如清水的面条,长长的,细细的,不牵挂丝毫的杂物。 “老四,回来了?”丹丹站在门外。“哦,刚回,今晚你挺早的。”老四口里吐着酒气。 丹丹看看手腕上的表:12:15“还生我的气吗?”丹丹*在门旁,手指在门板上“哒哒”地敲着。“生气?生什么气?!”老四摸了摸后脑勺。 “那天跟你开玩笑的。”“那事啊,早忘了,嘿嘿,哎,要是真的占了你便宜,你是不是非揪上我去趟公安局?”老四露出黑黑的牙齿。“用不着警察,我当场就毙了你!”丹丹走进屋习惯地擂了老四一拳。 “哈哈哈——毙十回也值呀。”老四挺起排骨架,无所畏惧的样子。从前的老四完整地重现在丹丹的面前,泪水盈满了丹丹的眼眶,她失控地扑到老四的怀里啜泣着:“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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