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太岁肏良家得意忘形龙枪举(中)(2/10)
高衙内,人称“东京第一风流子,坊间不二花太岁”。”李妈妈听是高太尉之子,喜上眉梢,正要唱一大喏,高衙内从怀中取出那颗夜明珠,笑道:“这颗珠子,算得上罕俦了,值银三千两,劝当送予妈妈。”李妈妈是识货的,顿时乐不可支,收了那珠子,颠倒奔至楼上,口中叫道:“女儿,来贵人了,来贵人了!”李师师在帘中道:“是何贵人?”高衙内听这声音动听之极,有如仙音,与林娘子三分相似,顿时心道:“果是佳人,虽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却知必是好货色!”只听李妈妈道:“是东京第一风流郎君,高太尉公子高衙内,女儿真好福气!”李师师将李妈妈唤进屋,轻声道:“我要见的,正是此人,叫旁人都散了吧!”李妈妈大喜,奔出楼来,冲众人道:“真是唐推了。 我家女儿已选定人,有请太尉府高小哥上楼入肩。今儿这初夜会,旁人可以退了。”众人听是高衙内,都想:“既是他,还留此作甚。”立时退了出去。 高衙内大喜,叫富安并李妈妈等人出门候着,自己兴步上楼,正要掀起珠帘,却听李师师在屋内柔声道:“哥哥住足,师师初来乍到,能会哥哥这等人物,也是心慰。先为哥哥抚琴一曲,再行厮见。”这“哥哥”二字,叫得好生柔腻,听得高衙内骨头先自酥了一半,心中乐道:“这小娘果会调情,且听她弹唱一曲。”当即住足道:“花魁小娘既有雅兴,小可自当竖耳倾听。”屋内铮声响起,李师师轻放甜嗓,抚琴柔唱。 只听她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绮筵公子,绣幌佳人,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晚来一夜云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绦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这曲子,却是将时下有名的《一剪梅》《丑奴儿》与《花间词》合三为一。高衙内听她弹得清音雅致,行云流水;唱得媚声入骨,柔情似蜜,不由喜上眉稍,下体巨物已自缓缓抬起。 他虽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却对这些个月场艳曲,烂熟于胸,听罢击掌淫笑道:“好个此情无计可消除,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小娘子唱得恁的是好,当真有心了!本爷自当软玉温香抱满怀,露滴牡丹开,与小娘子一夜云雨,洗尽炎光!”言罢掀开珠帘,大步踱入屋内,唱一大喏道:“不学子高坚,见过小娘子!”他抬眼瞧去,只见屋内佳人俏立,一身红妆素里,花容袅娜,玉质娉婷;蛾眉横翠,粉面生春;丰胸半裸,乳沟深隧;星眼浑如点漆,雪乳赛过截肪。当真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有诗为证:红袖半笼无限意;汀裙微露不胜情;金屋美人离御苑,牡丹仙子下尘寰。 高衙内看到那心欢意美处,顿时淫情汲汲,爱欲恣恣,心下大赞:“与她姐果真相似,这般姿貌,端的半分不逊她姐林娘子!”他瞧得双眼如炙,脸露淫色。李师师早知这花太岁是东京第一色棍,今番唱曲诱他,正要请他入瓮,捉弄于他,让他不可自拔,好为己所用。 听他适才淫语绯绯,竟解开曲中之意,又见他用色眼勾她,便也凝住凤目,一双媚眼瞧他,想知这淫冠东京的高官子弟,究竟是何等人物。只见这高衙内丰姿英伟,相貌轩昂。 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虽面露淫色,却是颇懂风情。 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貌,一身不俗是俊郎。 好个妙龄聪俊的风流子!俩人相互对视片刻,均已有意。又听他淫淫笑道:“今见花魁小娘,方知人外有人,这般秀色,便是牡丹仙子下界,也当自叹拂如。”李师师“咯”的一声娇笑,粉脸上顿时浅窝深现。 她见了高衙内这表人物,能言快说,口舌利便,虽知他好色不学,却毫不介意,倒有心看上他。心想:“好个英俊风流郎!既如此,拿他一试我那十八般耍令,也不妄了。”当下也把话来撩拨:“早闻哥哥风流才俊,阅女无数,今日一见,才知哥哥果是人中之龙,能与哥哥厮会,也是师师福气。”言罢蛇腰款款,走近前来,口儿里悠悠放出些妖娆声嗽,来惹高衙内。 但见花钿显现多娇态,绣带飘祆迥绝尘。半含笑处樱桃绽,缓步行时兰麝喷。 这花太岁是个色胆包天之人,今见佳人献媚,早已欲火蒸腾,下体巨物重重抬起,又见她含媚进前,哪还理会其他!他原形毕露,当即抢上前去,左手一把搂住纤腰,右手顺她小腰而上,一把隔衣握紧一支雪球般浑圆的丰乳,反复搓揉,顿觉硕大丰弹,手感极佳,张口便道:“李师师之名,如雷贯耳,小娘子果是东京绝色!本爷虽玩女无数,但有幸得你初夜,已自把持不住!这便与你到那楠木小床上,为你开苞解愁!”李师师不料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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