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erterSatzPresto I後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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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回一片纯白的大厅,随便在一排排有如演奏厅客席的椅子中,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身上则还沾有一些略带有一些涩臭的Sh气,在这空间当中显得异常强烈。

    无意识地把目光落回刚刚才结束通话的智慧型手机,试图用手掌把萤幕上的油渍与指纹拭去,却只是让萤幕显得更为肮脏模糊。

    ……好想听音乐。

    随便哪一首曲子都可以,任何风格都无所谓。管它是巴洛克时期的前纺式Fortspinnungstyp管风琴曲还是美国黑人饶舌乐,管它是教会圣咏Choral还是校园民歌,我需要随便出现一些旋律填补心里的空虚,然而一片混乱的脑海中浮现不出任何音阶──只有耳边不时传出挂号灯呆板的提示音效:

    「哔─啵─」

    以及大约一个小时前的那阵重击──人类的R0UT拍打在水泥地上的声响──

    命运之神用柯佩雅的身躯演奏出的终止和弦Schlu?kadenz。

    医护室在放学钟声响起的同时便关门了。公务员并没有义务为了放学後还留在校内玩社团的小鬼们延长工时。

    我抱起一动也不动的柯佩雅,才回到专科大楼内便感到T力不济;也许是刚才消耗了过多T力,又或许是她那毫无反应的身T让我心生恐惧;总之,就算她的T重再轻,想要一口气将她带到校门口的警卫室求助显然不太可能,所幸专科大楼内还有生科社在进行社团活动,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找来了驻校教官──这或许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感谢学校的教官制度。

    之後,生平首次坐上了救护车,陪着昏迷不醒的柯佩雅进了附近的医院。

    开启震动模式的手机显示出来电讯号。我一边走出医院大厅,一边接起了电话。途中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其他节奏。

    接起电话的同时,大厅的自动门也敞了开来,外头滂沱的大雨使我几乎听不到话筒彼端的声音,不过我还是循着指示,找到停在对面路口那闪着h灯的轿车,然後三步并作两步地钻入副驾驶座。

    因为教官留在病房内协助柯佩雅的母亲了解情况,而我又身处在陌生的医院中,虽然可以自己m0索搭乘公车、找到回家的路,但我实在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可以逞强,加上雨势越来越大,只好碰碰运气,拨了一通电话给老妈。

    我在柯佩雅的母亲赶来医院後便离开病房了。她的母亲相当冷静,既没有劈头就对我痛骂,但也没有为将她送医一事道谢。或许当时她心中除了nV儿之外,已经顾不得其他事情了吧。

    不过那态度跟柯佩雅平常冷漠的神情如出一辙。我不禁感佩起基因的影响力。

    「不要紧的,多亏了你的电话,我才能提早从办公室离开。」

    坐在驾驶座上的老妈如是说。她大概把我Y沉的表情,误会成是打电话叫她来接送的内疚。

    「你那位同学後来怎麽了?情况还好吗?」

    刚才在电话中,已经稍微跟老妈说明自己为何会身处於医院之中;但详细情况我不太想解释。事实上,我也没办法很准确地解释。

    「只是旧伤复发而已,没有大碍;主要是她好像因此触发心理的创伤,所以才失去意识。我想她应该一下子就会醒来了吧。」

    「你没有在病房等着他清醒吗?」

    「没有。拜托,在nV生的病房内跟她的家长大眼瞪小眼,多尴尬啊!」

    「原来你那位同学是nV生啊。」

    「……只是同社团的社员而已。」

    「我什麽都还没问喔~」

    老妈的语气显得非常愉悦。与我现在的心情呈现完全对b。

    轿车内除了雨刷转动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声响。老妈并不习惯在开车时听广播或放音乐──她说那样会使她分心。至於老爸有没有特殊的开车习惯,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不晓得他有没有驾照,因为必须时常跟客户喝酒应酬的关系,老爸平常不是由老妈开车接送,就是自己搭公车或计程车上下班,假日也没看过他掌握方向盘的模样。

    其实我只要问一声就知道了──问老爸到底会不会开车──但我从来没问过。

    就跟他们得知我没考上音乐班之後的态度一样。

    他们什麽都没问。

    而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始终不知如何开口的问题,就在这样寂寥的状态下从唇间滑了出去:

    ──妈,你曾感到後悔吗?

    「嗯?後悔?」她打了方向灯,驾驶着轿车转出了巷弄,排进主要道路的车阵中:「後悔什麽东西?」

    我没有答覆。

    应该说,我无法答覆。那是我下意识问出的题目,因此我也不清楚究竟该如何更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困惑。

    短暂的沉默之後,车子在信号灯转绿的同时,老妈开口道:

    「如果人们都不曾感到後悔的话,我们这一行就没饭吃了啊。」

    我的目光不由得地看向贴在挡风玻璃上的停车通行证。那上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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