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进退两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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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他只要一得闲就往封珩的宅子跑,往往一待就待上大半天。照道理说来,他与封珩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只会舞刀弄枪,而封珩看来就是满腹经纶的模样。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许就讲求一个缘字—他与封珩,竟意外地投缘!

    他在封珩宅子里的时候,有时候封珩教他下棋,与他分享发人深省的文章;有时候则是他兴致B0B0地说起兵书阵法,或者是一时手痒,便在人家的庭院里舞起剑来,而封珩这时则是会静静地托着腮看着,或者是乾脆抚琴替他的舞剑助兴。

    有时候,封珩会奇道:珏弟对於带兵阵法的理解如此透彻,怎麽不为国家贡献一番心力呢?

    每遇到这种质疑,他便会尴尬地转转眼眸,乾笑着说志不在此之类的,然後很快地转移话题。

    他也曾想过:既然都与人家称兄道弟了,照理说便应该坦荡荡地将真实的身份也一并坦承才是~只是,他单纯的脑袋实在不得不担心……万一封珩知道了他的身份,有所顾忌而不再跟他这麽频繁地往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除却这种瞒着自己真实身份的小小愧疚感之外,大抵说来,他相当享受跟封珩相处的时光。封珩於他而言,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存在,就像是华伊月之於他一般—可以相当放松地与之相处,又有一身令人敬佩的才学。而,自从下山之後,他已经很久没有交到这种可以相知相惜的朋友了。

    所以,尽管华清扬每每听闻他又往封珩那儿跑,总会露出一种经过压抑的,不赞同的表情,但他也总是嘻皮笑脸地选择忽略,仍旧三不五时地跑到别人家去串门子。

    今日,他与封珩约了下棋,头一次厮杀得天昏地暗—以往他总是别无选择地丢兵弃甲,输得凄凄惨惨。棋局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後,最後他以一子之差饮恨落败。不过他仍然觉得非常开心,甚至连封珩也称赞他棋艺进步神速,天资过人。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自己的宅邸,偷溜到厨房,在厨娘的娇嗔之下,胡乱地吃了一些饭菜,然後蹦蹦跳跳地回房……高昂的情绪让他再一次松了警戒,没察觉到房内还有其他人的气息……一直到—

    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摀住了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失声惊叫的嘴……他被人旋了半圈,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你心情很好?」平铺直叙的问句,听不出主人背後的情绪为何。

    华宇珏皱了皱眉,稍稍缓和了一下不知是因受到惊吓,抑或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而失控的心跳,拉开摀住他唇的手掌。

    「你几时来的?」男人站离他很近,身上依旧是一袭低调的夜行衣。对方身上的热度与气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身上……华宇珏想略略cH0U身,躲开这种几乎被对方全面包围的错觉,却被男人先一步地搂得更紧,两人的距离更近……对方几乎是一开口,灼热的气息便会拂过他的唇。

    「掌灯时分吧。」男人平板地回道,华宇珏略显吃惊地挑了挑眉。

    这麽说……他等了他很久罗……

    「你去哪了?」虽然男人的手臂只是轻搭着他的腰,但那灼灼打量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直接露骨,让他有种全身的每一寸都即将要被剖开检视的错觉。

    华宇珏挺了挺背脊,决定甩开眼前这男人带给他的,无形的压迫感,坦荡荡地答道:「去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那儿,下棋下太久了。」

    乌沈沈的眸深深地注视他良久、良久……然後,带着薄茧的长指轻轻抚上他的唇……华宇珏为了那种温暖而粗糙的触感而小小倒cH0U了一口气。

    「你……不打算告诉朕他是谁,对吗?」

    什麽啦~这家伙又在闹什麽别扭!

    华宇珏因对方无意识冒出的尊贵自称而好气又好笑地想。轻启唇瓣,恶作剧地轻轻咬了对方的手指一口。

    「人家只是市井小民,跟你没交集的!知道那个g嘛呢!」他朝对方扮了个鬼脸。

    黑衣男子没发笑,也不像生气,他静静地不再发话,用脚尖挑了个离他最近的朱红椅子落座,连带扯着华宇珏坐在他大腿上—不顾他小小的挣扎—一手固定着他的腰,骨节优美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那头火焰般的红发。

    「朕中秋设宴,记得出席。」这句话,不是徵询或是商量,而是结论。华宇珏的脸垮得很迅速。

    「可~以~不~去~吗?」他几乎是哀嚎出声,浑身脱力地往後一靠,恰好枕着黑发男子的肩。

    他最讨厌那种场合!虚伪的微笑,虚应的招呼,还有一双双好奇、探询、鄙夷的眼睛……恶~光回想起就让他有点反胃。

    况且……

    「现在g0ng里没有什麽奇怪的传言吗?」没有就奇怪了,他敢说上回这家伙大费周章地来送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搂搂抱抱,绝对会在g0ng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黑发男子微微调整了坐姿,好让对方靠得更为舒适,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线条优美的蜜sE颈子,顺着血管搏动的方向来回游移。「你是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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