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豪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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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跟在她身后进了旁边的小书房,见她在圆椅上坐下,机灵的开始研磨。她停了半瞬,执起笔毫一蹴而就的写了两封书信,分别放在两旁。指尖轻叩案面,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眼中浮起嘲讽的笑意。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顾谅便跟在青黛的身后进了门。朝她行了一礼,恭敬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姜修若示意他落座,瞟了一眼青黛,青黛机警的关门退了出去,在不远处静立。她将手中未封缄的信函交给他,交代道,“不久之后,郁俊诚将前往平城,你带着此信去千草堂找一位姓付的掌柜,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顾谅双手接过,揣在怀里,诧异的开口,“夫人是说他将赴西州?”

    “不错。”她点头,解释道,“当年郁俊诚未掌兵,未免西州将士胡乱揣测永安侯府安危,以及维系永安侯府对西州的掌控。老侯爷和先帝约定郁俊诚每四年前往西州一次,安抚犒劳边陲将士。”

    “属下明白。”顾谅恭声道,“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她望着摇曳的烛火,暗声道,“回京之路,车马侍卫恐有劳累,路上遇到什么天灾实属正常。”

    “诺。”顾谅沉声道,压抑的杀气怒意喷涌而出,充斥着整个屋内。

    姜修若微垂眼眸,眸光深处一片幽冷Y晦,低声道,“我要他们活着,活着才能T会痛苦,煎熬。”

    “属下遵命。”顾谅收敛满身的杀意,肃然的回道。

    “下去吧。”

    “属下告退。”他行了一礼,恭谨的退出门去。

    姜修若手捧一碗玉竹奉上的热茶,浅浅的抿了小口,正思量着,房门从外面推开。广丹和青黛一同走了进来。

    广丹温声道,“夫人,庄齐宣托狱卒带话,流放之前yu见您一面。”

    她将茶碗搁在案上,眼神疑惑不解。少顷,启唇道,“明日在长别亭候他。”

    “诺。”

    她指了指案上的另一封信函,交代道,“将它交给卞锐锋,他知道如何行事。”

    “诺。”广丹应道,福身退了下去。

    一身粗布麻衣的万濮存接过内侍递给他的圣旨,恭敬的高举过顶,磕头谢恩,“草民叩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好自为之。”内侍提点了一句,甩着拂尘转身离去。

    “您慢走。”万濮存起身谦逊的回道。待内侍等人走远,他才转身朝旁边牢狱中对他龇牙咧嘴的清瘦男子,耀武扬威道,“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果然是自古名言。”

    “你不得好Si!”男子咬牙切齿的骂道,“陷害忠良!”

    “呵。”万濮存讽笑一声,向他那边移了两步,寻衅道,“二郎君的意思是说陛下昏庸无道?错判冤案,谗害忠良?”

    “你...你...”男子呛声,怒目而视,“明明是你欺瞒陛下。”

    “是,二郎君说的极对。”万濮存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嘲笑道,“当初我祖母不该识人不清,与庄望丞结下婚约;不该鼎力相助帮他考取功名,就该让他一辈子做个佃农给我祖母洗脚捶背;不该勿信花言巧语,接纳刘氏入门,反而害的万氏家产被盗,父母双亡,自己小产丧子;更不该在怀县水患中大难不Si,流落辉县,生下我父亲。霸占庄望丞嫡妻,嫡子之名;最不应该的是托梦让庄望丞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二郎君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他笑盈盈的望着磨牙凿齿,对他恨之入骨的庄世明,缓缓的问道。

    “咳...咳...”庄世明痛苦的扶住木栏,手指颤抖的朝他点了点,无言辩驳。

    “小叔,喝口水。”身后的庄齐宣连忙上前扶住他,将粗碗中的冷水小心的喂到他的唇边,轻拍他的脊背。见他松快了一些,才搀扶他缓缓的在木床上坐下。

    “齐宣?”庄世明张了张唇。

    “嗯,”庄齐宣点头,给他脱下鞋子,将外袍叠好搁在他的头下充作枕头,以便他好生歇息。

    庄世明SiSi的拽住他的胳膊,眼眸微合,思绪恍惚,喃喃道,“不能...让庄府...落败。”说完,人溃散的晕了过去。

    “听说你已和夫人和离?”万濮存靠在木栏上,眨眼好奇的朝他问道。见他未应,嗤道,“倒是个好的,可惜是庄望丞的种。”说完便翻身回了他的破床。

    庄齐宣将庄世明扣在他胳膊的手慢慢取下,安放在他身T两侧。望着他瘦削病弱的脸颊,低垂着头,委靡的坐回地上,想着明日将要和永安侯夫人见面,他很想放声怒喊,“不,别靠他,他已经没有希望。”他斜视了一眼自在的躺在床上的万濮存,低喃道,“也好,庄家还有他。”

    万濮存翘着腿,双手叠在脑后,双眼微眯,回想着那时见到那人的情景。现今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主子推断的一模一样。但,他们究竟是谁?有何目的?谁和他一样跟庄府有着深仇大恨?

    他抬眼看着中指上的那道小伤口,那是滴骨法验血之时划开的,如今已完全结疤,只有细小的褐sE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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