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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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裳裳明白,她对应远,永远都可以有恃无恐。

    所以她轻易便可把那一夜的事情一笔g消,心安理得地撤回到自己安全的界线後。告诉自己,他们还是朋友,只是朋友。

    隔天晚上,卓裳裳接到璞夏的电话。

    「我听说了,裳裳。」

    他因为医院的实习就忙得分身乏术,但今天的声音,除了疲惫,却又有着如释重负般的平静:「你跟应远睡了吗?」

    卓裳裳还是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早晚会传到他耳里,这圈子小得可怜,但真听见他打来质问时,她的心却仍是DaNYAn起复杂的甜蜜。这代表,他是介意的。毕竟,他们交往至今,璞夏始终没对她的贪玩认真生气过。她本来就怕寂寞,又是在充满诱惑的uppereastsides,他从没过问她那些打发用的恋Ai游戏。

    对於她孩子气报复似的接连试探,他始终选择纵容。

    「只是朋友的游戏。」裳裳说,她一个人留在画廊里,很没形象地踩在工作梯调整光线,「我们打了一个赌,安琪许那臭丫头赌我不敢,拿她NN传给她的翡翠镯子跟我赌,哼,谁怕谁,我呀——」

    「裳裳,但我不觉得那只是一个游戏。」璞夏打断她:「我一直很介意你和应远的关系。」他向来是个沉着过分的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

    梯架猛然晃了一下,卓裳裳差点没摔下去,她紧抓梯子,手心上全是冷汗,「哥哥?我,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

    「你说你们只是朋友,但我并不觉得。方梓柔也说——」

    裳裳的手偏了,把要装上轨道整盒的灯泡,从梯子推下去,啪地一声,摔得遍地破碎。

    「为什麽??要提起方梓柔?」

    她的声音在颤抖。如果是应远,绝对会立刻发现有什麽不对。

    璞夏叹息,「她在替你担心,裳裳。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和应远交往过,但她一直觉得,他心里喜欢的,是你,而她只是一个代替品。」他笑,从他背後传来医院混乱的忙碌和焦急,几乎掩盖住他接下来所说出的话:「我想,我也是。」

    卓裳裳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梯子上爬下来。她已经连站也站不稳了,走到拱门边,倚墙跌坐在地上。

    明明一样地温柔、一样地纵容,可他却ˋ正在冷酷地将她推开。

    「你对我只是儿时的崇拜或依恋,裳裳。应远和你,你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

    「不是的??我、我喜欢你啊!我和阿远只是朋友——」

    「阿远。」男人随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嘲讽地笑,「你知道每次我听到卓裳、阿远那样亲密的口吻,有多痛苦吗?」

    「不是??不是的,我、我不是?我?我错了,哥??」卓裳裳又急又慌,一时间竟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裳裳,应远表面玩世不恭,但我相信,他对你会是认真的,你跟他会幸福的。」

    璞夏没继续听她解释,安静地结束了通话。後来她打去的视讯他不接,连看也不肯看她。

    卓裳裳疯了似的冲回家,完全不理父母,关在房间里,找护照、订机票、收拾行李。她要回美国,马上就回去,要去Baltimore找他,找他当面和他解释清楚。她知道,哥一直都很温柔,他一定——

    会相信的。

    啪。

    卓裳裳的手停在行李箱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缓缓渗进她的肌肤底,很冷很冷,直直沉进黑暗的深渊里。

    然後,有GU黏糊不安的念头浮上来。

    她懂,她记得这个感受。

    卓裳裳跳起来,抓起丢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给方梓柔打电话,但她没接,讯息也没看。怎麽也连络不上,她只好打给安琪许。

    「Hello,怎麽啦?我在公婆家扮演我的好媳妇。」安琪温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方梓柔人呢?」

    电话另头传来了惊讶,「噢,她不是去美国了?说是好不容易请到长假,计画好久了,咦?她没跟你提过吗??」

    安琪的话,在卓裳裳耳里,只嗡嗡地回荡着那两个字,计画。

    她的计画。

    她筹备这个主意,究竟有多久了?是顺水推舟,还是处心积虑到了这一步的?

    不行。她不敢再细想了。卓裳裳停下将衣服塞进箱里的动作,眼神空洞。

    恍惚之际,她用力甩了甩头,不,都是她想太多了,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

    但如果是真的呢?

    她这样做的意图是什麽?

    高中的时候,卓裳裳和方梓柔同一个社团,平常周末、成发都和别的学校一起办。方梓柔深受那些男校的男生们欢迎,还有nV中nV神的封号。

    方梓柔很优秀,世故、聪明——她的父亲是混道上的,早早进了监狱,母亲在她国二时,因为开地下赌场被抓。她曾半开玩笑向裳裳说过:「我和你不一样,那些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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