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10)
事,必然和西夏脱不了干系。若真是孙二娘所为,难道他们真的和西夏存在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交易?韩月是断不会相信孙二娘降了西夏的,她还没堕落到如此地步。 联系到上次的那个卢员外,难道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如此大案,不管是谁做的,那都是提着脑袋上了,攻击官兵便是造反,官府如若抓住便是绝对的死罪!甚至要株连家族!而弥勒教以前就有造反的前科,孙二娘手下的人都是以前苏延福的人马,多是亡命之徒,攻击官兵对他们来说又不是没做过。而且很难想象此事乃是一时兴起,必然是经过长期周密的策划才能动手,案发之后丢失的纲车一直没有找到,显见是准备充分之极,让官府一点蛛丝马迹也抓不到。 普通盗贼只对钱财粮食感兴趣,没人会碰官府的纲运。韩月这一路之上越想心里越惊,很可能孙二娘很早之前就在策划此事了,不论她在策划什么?那么自己的这幅画究竟是不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抢的究竟是什么?抢来有什么用?自己会不会卷进什么了不得的祸事里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小看。 不过幸好自己已经收了钱了,只要到地方把画给她便是。这一点上她对自己还挺放心的,居然先给钱,然后让自己把画千里迢迢带到陕西来,也不怕自己半路跑了。 也许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的性格给彻底吃透了,料到自己不是那种食言之人。想到这里,韩月心里一阵郁闷,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人吃得死死的,好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人牵着鼻子走,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很难想象当年在辽国的时候这个女人一幅落魄的模样,任人凌辱。 现在如鱼得水之时,真面目却是如此的令人不敢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利用。不过自己也不是全无办法可想,自己的承诺只是把画给她,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责任,之后想干什么就是自己的自由了。 凤州城内的林家店,自己便是在那里落脚。那客栈有绿林背景,而且巧的是似乎也是拜红娘子作老大的。 自己以后若要在绿林上行走,找个好靠山是必需的,张怀素那老道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已经给他惹了祸,想来也绝对不会再罩着自己。红娘子的名头好大,结交一下对自己没坏处。 至于孙二娘会如何,韩月根本没有考虑。镇南口的一家磨坊内,韩月见到了孙二娘。 对这个女人韩月实在是不能不服,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女人如此杂学广博,竟然还会易容。原本美貌姣好的面容此时竟像衰老了二十岁,面色蜡黄满是麻子,头发花白斑杂,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不自然。 虽然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原来的相貌,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年龄衰老。而且一开口就是地道的陕西腔。 自己原本为拦子马,专司侦查,潜入敌境打探军情乃是常事,有时也要易容便装以方便行事,但是自己那点易容术和这女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师兄果然是信人,小妹这厢谢过。”孙二娘收起画卷,看样子也是长出一口气。 “师妹说的哪里话,小事不值一提。只是愚兄有句话不吐不快,还望见谅。 却不知师妹要这画何用?此事牵涉太多,实在不能等闲视之。”孙二娘盯着他好一会儿,最后才笑道:“师兄这话,是替自己问的,还是替旁人问的?”“师妹何必如此,现在黑白两道谣言满天飞了。师妹若是想隐秘形迹,便不当用麒麟丹。 却不知师妹如此大手笔是为了何事?莫非想继承当年前辈未逞之志,想要改朝换代?”“师兄又不是宋人,这大宋朝是否改朝换代,又与师兄何干?”“愚兄虽非宋人,但此事却是牵涉太深。而且天下绿林可不分什么宋人辽人,现在道上有人放出暗花,师妹不会不知道吧。 师妹与西夏的关系不浅,还是小心为上。”“此话从何说起?”孙二娘明知韩月是诈她,但是面不改色。“陕西地面上发生的事,哪件和西夏脱得了干系?官兵的纲运既非粮食又非钱财,有甚值得冒险的。 若是只为钱粮,又何必去截官纲。却不知师妹何时攀上了如此高枝,当真瞒的愚兄我好苦。”“师兄不必诈我,但是此事小妹我也无须隐瞒。 这案子便是我做下的,朝廷官兵说什么西边精锐之师,依我看尽是草包饭桶。至于西夏倒是师兄误会了,小妹只是拿钱办事,并非投了西夏。”眼见孙二娘痛快承认了,韩月反倒心里一惊。 “师妹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想来是准备做一番好大事业了?却不知有用得着愚兄之处否?若有用某之处,尽管开口便是。你我兄妹之间,不分彼此。”话是这样说,韩月心中却打算离开这里后立刻里这个疯娘们远远的,免得糊里糊涂被她连累了。 这女人干的事实在是疯狂。莫非她真的是想造反,她真的脑子坏了?“小妹也没有改朝换代的心思,只是想替教中前辈们出上一口恶气罢了。 绿林官府本来天生便是不共戴天,杀几个官兵又算得何事?”孙二娘淡淡一笑。“况且官府与我有杀父之仇,大宋百姓贩私盐二十斤便砍头,那些狗官们大捞特捞却无人问津,这真是天理何在?小妹早知外面风生水起,早晚有人查到我头上来,不过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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