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10)
大恨,唐云若真是以大局为重,便不当计较这些私怨。当然她说话还是留有余地的,毕竟唐云乃是她看重的部下,与她还有亲密的私人关系。 “谨遵麻魁军令!”唐云行礼撤身。上司既然发话,他也不再动作。 面上的表情不冷不热,但是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狰狞的杀气。孙二娘倒没料到这家伙说好便好,当真是能屈能伸,心中暗自生凛,这样的人如果惦记上你,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太能忍了,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何时发难。 “今日前来,乃是问问孙当家,不知那批货何时交割。现在陕西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想来当家的已经得手了?”“幸不辱命。”孙二娘得意的一笑。 “当家的果然神仙手段,既如此,却不知何时交割。”“麻魁望何时?”“越快越好。”“此事不难,却不知麻魁那八万贯金珠备好了没有?”“当家的放心,早已备妥,只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还有一事。”孙二娘嘿嘿一笑,“那画卷可不在之内,若是麻魁要时,还需再加两万贯。还望麻魁见谅,我等为了弄到这幅画卷,也是下了本钱担了风险的。 想来麻魁大人是做大事的,总不成要我们亏本吧。”唐云在旁边看着他上司的脸色,心中只是冷笑。若说做生意,天下没有人比的过宋朝的商人,漫天要价乃是奸商的基本功。 连这都不知道,也敢和人家讨价还价。西夏不是宋朝,铜钱金珠并不多,以前每年有宋朝的岁币,对西夏的国库不无小补。 现在宋持强硬政策,岁币早就绝了,西夏国内正闹钱荒,这么一大笔数目,若是换成铜钱,当真不容易。当然梁氏秉政数十年,府内搜刮的金银钱财堆积如山,确实拿得出这笔钱来,但是无缘无故多出两万贯,对于梁乙逋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上司很快就答应了。唐云心中一惊,心想梁乙逋必是给了她专断之权,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梁乙逋急迫的想得到这批神秘的货物。 唐云欲言又止,女人看出了他的爱将的表情,还以为唐云对于孙二娘的敲诈感到不满,低声说道:“大事要紧,且忍耐些。”唐云本来就只是做做样子,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至于大事,更是让他不屑。 大事……哼哼……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懂得什么?又有谁知道我唐云心中的抱负。若不是为了大事,我又岂会在这里……唐云心中暗自激荡着波涛,却不知对面的孙二娘也是心中满是疑虑。 因为看着他,不知怎么她的心中却想起了韩月。这两个人,都是那么英俊而充满魅力。 不同的是唐云是那种很干爽的酷,坚忍刚强而冷酷;而那韩月却是放浪而桀骜不驯,但是偏偏能让女人们为他们心动。若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来看,恐怕别人都会说他们是兄弟……兄弟……嗯?!孙二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恰巧是和这两个男人都有过露水姻缘的,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宽衣解带,赤裸相对之时,唐云身上的那块玉佩,韩月似乎也有一个……没错,那两个玉佩当真是太相似了,虽然唐云那块见到是两年以前,但是孙二娘记得很清楚……在回忆起来的一瞬间,孙二娘的脑海中就闪过一个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结论。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那两个玉佩,很有可能是一对。没错是一对,一个“云”字,一个“月”字,这绝不可能是巧合!莫非这两人当真是兄弟?唐云当年说过,他有个弟弟自幼失散……唐云,韩月。 但是韩月自己也说他当年是被人收养,随了养父的姓。这一瞬间,孙二娘只是觉得自己奇货可居。 自己手中又多了一张对付唐云的王牌。想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这两人真的是兄弟,那他们的身世可就太传奇了。 一个原本是宋人,现在却是西夏的武官。另一个原本是辽国的武官,现在却是宋人,都是遭遇大变背井离乡亡命他国,连经历都差不多,不是兄弟党真是可惜了……****************************************西夏天佑民安五年十月初一,西夏,兴庆府。 后花园密阁之内,梁乙逋听着麻魁女的报告,心中阵阵亢奋的潮涌。其中有激动,也有恐惧,还有犹豫不决。 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真的要翻脸了吗……这时候他才体会到当年被他们父子软禁的惠宗皇帝李秉常的心情,任何凡人只要尝过了权力的美妙滋味之后,想要割舍都是难如登天的。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想抓住一切机会夺回权力,当年的李秉常是如此,现在的他也是如此。 所不同的是,李秉常毕竟是巍名家的,毕竟是姓李的,毕竟是白上国名义上的主人,毕竟是大夏的皇帝,就算他在权力斗争中失败,最多也就是丧失权力,毕竟大夏还是一个君主制的国家,若是不想农的国内爆发内战,任何野心者也不会对国君的性命制造威胁。但是他梁乙逋不一样,一旦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退路,等待他的永远只有死路一条。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们父子秉政这么多年,穷兵黩武,倒行逆施,弄得国内外怨声载道,朝野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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