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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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调集过来的力量,大概都已经调集过来了。自己是以一城一军之力,抵挡西夏的举国攻击!不过,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西夏的车行炮光是北门便多达数十架,西门大概也是如此,东南两门应该少些。但是这些大炮只看工艺便是粗制滥造,毕竟西夏的工匠水平和大宋还是没法比,这是现实的差距。
 有几门车行炮,发射了不到几发炮弹,竟然自行解体。坚持最长的,发射了十二发炮弹,依旧逃不过解体的命运。
 而发射的石块最大的有七八斤重,如此的重量,不管人穿何等铁甲,挨上一下也是必死无疑。但是能准确投上城头的非常罕见,军中炮手的经验也是长期磨练出来的,不是临机抱佛脚可比。
 炮石发出,绝大多数不是就近落下,就是被皮幔布幔挡住,便是砸在城墙上,城墙坚固,而且上面铺了累搭,对墙体的伤害只是留个浅印。偶尔一两块却又飞过城头落进城内,除了引起一阵小小的惊慌,根本起不了大作用。
 城头上的军兵,还没有受到过实质性的威胁。偶尔一两块石头能准确命中城头人群,便有人被打得残缺不全飞下城内,但是这种损失实在可以忽略。
 而城内的损失,除了一架倒霉的七稍炮之外,还有几座房子被毁,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那些猛火炮似乎威胁更大一些,但是郭成相信这种“高技术”的弹药,西夏人所拥有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
 至于西夏赫赫有名的泼喜军,他们旋风炮发射的石头也只有拳头大小,只能打坏宋军的盾牌,甚至连羊马墙都无法破坏。反倒是那些车行炮射偏的炮石落下一发,羊马墙立刻就会塌一块。
 而宋军城头的床子弩则是威力无比,那些车行炮挨上一两下就是散架。床子弩居高临下,射程超远,不论是车行炮还是泼喜军的骆驼队,全都在打击范围之内,只不过现下正面全都是敌人,黑压压的数不胜数,守城宋军自由射击,并未对他们特别照顾,才让他们嚣张一时。
 西贼的这些伎俩,都是大宋玩剩下的,宋军岂会怕他们?西贼唯一真正的优势,就是人多,直娘贼的人真多!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外面死伤的西贼恐怕已经有接近两千了,但是他们的人看起来还是那样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至少也有四五千。但是宋军顽强的阻击似乎已经让他们的斗志产生了动摇,很多部队遇到顽强阻击后开始进退失据,反而搞乱了后面的部队。
 
 
 他们对于对手的悍勇似乎准备不足,有的冲一阵儿就开始止步不前。现在所有的大牌都已经给调到了前面,至少有一千多人靠着大牌的掩护隔着几道壕沟在和羊马墙后面的宋兵用弓弩对射,明明只要付出一定的牺牲就能在城壕上架起一两座壕桥,但是根本没人考虑如何越壕冲锋,他们宁愿使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消耗打法也不愿冒险拼一次,放满水的城壕层层叠叠浮满了尸体,全是西贼的。
 而那道羊马墙上面已经密密麻麻插满了箭杆,但是这种对射对于宋兵的伤害却不大。毕竟羊马墙的厚度阻挡弓箭绰绰有余,再加上还有宋军的大牌。
   宋军的伤亡非常讽刺的主要来自那些车行炮和泼喜军,那些车行炮由于射程不远,必须推到很靠前的位置发射,但是多数石头都被城墙挡下,反弹反而落到守壕的宋军阵地。那数斤重的石头和燃烧弹可不是大牌能挡得住的。
 还有那些射的近的歪的,歪打正着也砸向羊马墙,现在羊马墙上已经有了几十个缺口,宋兵伤亡一百六七十人,都是这种“流炮”造成的。但是西贼的处境更加不好过。
 他们对于城头上的宋兵几乎毫无办法,只是单方面的只有招架之功。那些大牌对于神臂弓和床子弩可没有多大的防护力,城头齐射一次,夏军的人群就要横七竖八躺下一片,那些操作车行炮的夏兵几乎是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操作,混乱狼狈之极。
 城头有这样强猛的火力阻击,这些西贼只怕更不愿意越壕。现在的情况是,西贼的弓箭加炮石部分压制了守壕的宋兵。
 但是城头的宋兵却完全压制了西贼的步兵。守壕的宋兵固然无法在对射中占上风,但是西贼也难越雷池一步。
 而且西贼的伤亡是远远高于宋军的。北城宋军目前伤亡不过两百余人,而北城西贼的损失当在十倍之数。
 这些西贼不像那些山羌蛮子越见血越发疯,他们是越见血越怯懦。这不是步跋子!绝对不是!即是如此,就说明西夏此次进攻还是保留了实力,主力在等待着真正的战斗。
 那么我也留些力气吧。“传令,神臂弓和床子弩全力摧折那些车行炮和旋风炮,自全军中调集善射者,射死那些操炮的工匠!”……城外,战鼓声号角声如雷震地,空中箭矢如飞蝗漫空,可怕的呼啸声和惨叫声溶汇在一起,令闻者变色。
 黑压压数不清的西夏士卒好像洪水般举着旁牌旗帜往前拥,后面的人并不清楚前方战局,只知道战鼓不停,他们只有前进,他们的经验打仗就是靠人多一拥而上。虽然现在不是骑兵野战,但是来自右厢河外地区的他们只懂得同回鹘、于阗部落作战的经验方法,也是唯一擅长的战斗方式,就是一拥而上。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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