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9/14)
实。 此战打不好,必无好结果。其实这等坚城硬寨,本不必打,留个几万人一围,其余抄掠乡野,引宋军出城来野战才是上策。 或者就围困他们直到粮绝不战自败,何必费这力气硬碰硬?这场战争从根本的战略上就错了!只是这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角色所能决定的。不过卫慕贺兰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辣宿将,也看出了一个机会。 他对贺崇彪说:“待会儿你听中军号角三长三短,本帅便下令所有车行炮和泼喜军集中攻击宋军的壕墙,只要砸垮了那道土墙,墙后宋兵将无所凭依,必乱!到那时你率兵趁机突击,以弓箭开路,只要杀光了城下宋兵,便是城上炮弩厉害,也阻不得我兵夺壕!你可听明白了?”“末将明白!”“好,下去吧。若贻误军机,自家提头来见!”……东城,外壕羊马墙后。 石块、石子、乱箭在头顶上呼啸着飞来飞去,不时有人惨叫着被打倒在地,血喷的老高。刘仲武身披重甲,甲上带着好几枝箭,手中张着大弓,嗖的一箭射去,对面的一个铠甲简陋的夏兵胸口中箭,啊的惨叫一声翻倒。 他身边密密麻麻的夏兵士卒拥挤在一起,举着插满箭的大牌拼命遮护身子,便是在城壕边上蹲着,以弓箭乱射,不敢前进一步。城头一次齐射,就要倒下十余人。 这便是西贼的先锋么?如何与以往的不同……刘仲武虽然年轻,但也是经验丰富,他早看出来这波进攻的西贼似乎比以往见过的那些横山藩部要怯懦。那些横山兵,只怕早就不顾一切的扑过来了,这些贼兵却被区区的箭雨阻拦的无法动弹。 若不是西北两面吃紧,神臂弓手全给调去那两边,东门这里只有一百架神臂弓,若不是城头的兵将多是乡兵弓手,自己定叫西贼血流成河。刘仲武蔑视的盯着西贼一眼,留下自己的副将在城外指挥,自己转身进了巢车。 那巢车原本是攻城器械,但是刘仲武却将其改造,在城头留下绞盘绳索和木架,巢车的木屋成了自城头降升的工具。比之吊蓝,更能遮蔽弓箭。 到了城头,往下面看,却又能看到不同的景象。西贼虽然不敢拼命,但是人数还真是多的紧,打眼一看便是黑压压的一大群,密密麻麻布满城外空地。 后面还有数以千计的骑兵压阵,只看人数,至少也有四五千人。自己虽然成功阻挡西贼,但是一时也无能力将其击退。 “直娘贼的,贼子这般多法!”刘仲武狠狠吐了口吐沫,粗声骂道。“太尉令箭到!”中军旗牌官突然出现,高举令箭大声疾呼。 “莫将领命!”刘仲武立刻叉手行礼。接过令箭,验了符信,便转身大喊。 各级武官纷纷前来,刘仲武大喝:“太尉有令,叫拆了西贼的器械。所有床子弩上大箭,大炮上猛火炮,集中对付西贼的车行炮,快!”各武官暴喝领命,分头准备。 那三弓床子弩、八牛弩等巨弩咯吱吱的张开,好像大标枪般的一枪三剑箭前面都绑着火油包,城内的七稍炮和十稍炮全都做好了准备。宋兵炮手的经验技术远胜夏兵,城内打了几炮,早已大致估算出落点误差。 此时在城头摇动小旗,大炮缓缓转动角度,便待一声令下。刘仲武眼见准备就绪,便要下令。 突然隐隐听得西贼军中传来奇怪的号角声,有长有短,按照经验,军中吹这等鼓角,多半是给某些担任特殊任务的部队发信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几乎是大吼着下令:“放!快他娘的放!”便在同时,西夏人群中耸立着的那些粗制滥造的车行炮和旋风炮,几乎同时抛出了燃烧的石块和猛火油,这次他们的目标不是徒劳的攻击城头,而是城下的羊马墙。 上百块大小石头带着黑烟烈火呼啸着被甩飞了出来,羊马墙被砸得接连坍塌,土石飞溅,尘土飞扬之间很多宋兵跌跌撞撞的人仰马翻,上百名兵将瞬间伤亡,阵脚大乱。接着巨大的火标枪、燃烧的油罐、几十斤的大石头自城内呼啸着飞出,接二连三击中了西夏的车行炮,巨大的木料垮塌声中,西夏士卒惊呼大乱。 但是城头射来的无情箭雨将他们成片扫倒。然而西夏还击的乱箭同样犀利,剩余的车行炮持续执拗的开炮,猛砸羊马墙。 之后西夏的乱箭便准确的覆盖所有的缺口,来不及避开的宋兵皆被乱箭射死。虽然有大牌保护,但是一发石弹砸上去,就能在人群中砸出一个缺口,然后便是乱箭,宋军在外壕的阵型也已经乱了,虽然仍在勉力还击,但是西夏人找到了进攻的窍门之后显然士气大振,数百人在大牌的保护下开始架设壕桥。 双方的炮弩始终不停,待到最后一架车行炮也给砸散了架,炮手也被宋军的冷箭射得差不多了。但是刘仲武却在城头上看的冷汗直冒,西夏士卒在这短短时间内一面弓箭对射,一面快速架设了数十架壕车。 似乎是错觉,就在炮战停滞的瞬间,整个战场突然寂静了一下。是幻觉吗……刘仲武有些恍惚。 接着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炸了起来!中计了!刘仲武突然明白过来,己方此时一鼓作气全部清除完了对方大炮,气势上正有一个缓气回落的时间。这在兵法上,这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的时候。 而西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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