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13)
童贯狐疑低声问道。纵是他早已经历过生死考验,历练已非等闲,但是突然知道了这样一桩泼天般的宫闱阴私丑闻,也不由得心中紧张万分。 谁能想到马上便要成为母仪天下的大宋皇后的刘贤妃,竟然是个如此淫荡不知羞耻的淫欲贱妇,竟然敢淫乱宫闱那么长时间没人发觉。童贯是见过刘贤妃的,平日里端庄明艳,简直如女仙一般的高雅气质,谁料背地里竟还有如此淫乱纵欲的一面。 而且她通奸的对象便是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男子韩月,想来这个道士的身份也不一定是真的。更想不到的是这个韩月也是胆大包天之辈,竟然通过丹青妙笔堂而皇之留下了证据,刘贤妃还在上面亲笔题了淫诗艳词并用了印玺,这是通奸的铁证。 这是赐死的死罪!甚至连家属都会性命不保。难怪刘贤妃欲得此人而后快,这件事如果曝光,便是官家再宠爱她,便是外朝再支持她,她也是死路一条。 而外朝一力支持她的章敦等新党大臣,都会受到牵连。整个大宋朝局甚至会再次陷入动荡,甚至整个大宋江山都会陷入动荡。 如此万钧重担压在心头,童贯岂能不紧张。难怪苏湖要杀他们,这定是灭口之举。 刘贤妃肯定不会让任何和此事有关的人活着。只是想不到的是,苏湖是如何勾结上了西夏?或者当时自己想得岔了,苏湖并没有勾结西夏贼兵,只是凑巧事情都碰在了一起?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否则她是如何逃脱西贼的追杀的?若是西贼不来,她打算如何处置现场的数十名宋兵。 她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的武艺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吧?若是她真与西贼有勾结,是何时勾结上的?早在离京之前?一个长居深宫的宫女居然是西夏的奸细?这没有任何可能。除非她打娘胎里就是西夏的奸细了。 实在想不透,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对付自己和杨烈的目的是为了灭口。但若是如此,自己就算能平安回到汴京又如何?刘贤妃依旧会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设法加以排除,只要她认定自己知道了她不可告人的淫乱秘密。 能依靠郝随吗?是郝随派给自己的差事,说明他拿自己当心腹看待。但是这个分量比的上刘贤妃吗?他会不会为了讨好刘贤妃出卖自己?实在是难以确定……郝随虽然是宫内大貂之一,但是毕竟是个宦官,比的上刘贤妃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吗?而且说不定郝随也是知情人之一,想想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他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小黄门不惜和刘贤妃对立吗?他是这样有正义感的人吗?这些在宫内勾心斗角混了一辈子的人,可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便是自己下决心一辈子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将来带入到棺材里,只怕这些人也不会相信吧。 看看他们对付孟皇后的手段,便知一个个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物,自己一个小人物的命运,他们岂会放在心上?想来想去,实在是左右为难,难道自己永远不回京城,永远在江湖上漂着,那自己的万丈雄心,岂非成了笑话,若是如此决不甘心。他心情矛盾,嘴上的话便多。 此时问起,唐云胸有成竹的低声道:“她必定入城住宿,他是个女人,在军营中多有不便。”“此前我等也曾在营中。”“那是以前,你等三人同住一帐,自是无甚不妥。但是现在她单身一人,又非主将,岂有独居一帐的道理?那不是惹人注意吗?若不独居,何人与她共居一帐?若被同帐军士发现他是女人,或是看到那画卷的内容,岂非节外生枝?她不会冒这个险的。”“若是她与何灌同居一帐?”“帅帐岂是儿戏?军营之中阶级森严,何灌乃是一军主将,朝廷命官,她不过是个宫娥,身份天差地别。 又不知她真实使命,岂会如此自掉身价?便是摆出梁从政的名头来,只怕何灌也不会答应这等无理要求。可她偏偏又不能明说自己真实秘密。 而且便是何灌答应了,只怕她也不敢。两人同处一室,若是何灌无意中看到了那幅画卷中的内容,难道她还敢杀了何灌灭口不成?”唐云悠悠答道。 韩月接口道:“便是她有那胆子,以何灌的武艺,要想成功便是白日做梦。”童贯想想,那何灌的手段确实有惊神泣鬼之威,苏湖那飞针暗器功夫不过江湖手段,真打起来,十个苏湖只怕也不是对手。“既然军营之中不能住,如今天气寒冷,她一个女人便是武艺再高也不可能露宿野外,况且她还肩负使命,需要足够的体力回去向主子交差,所以只有入城夜宿。”“若是她不在军营之中呢?既然在营中容易暴露,她何不独自上路?”童贯最担心的便是这个,跟了一路好几天了,过的村镇也不止一处,始终找不到机会,便是中途这女人悄悄溜了只怕也不知道。 “此去汴京千里迢迢,她一个女人凭着假的官凭路引便敢上路?她是不敢冒这个险的。能有大军护送便是再好不过。 回到了河东,恐怕她自有说辞对付梁从政。到时候靠着梁从政的关系便可光明正大的回京。”“梁从政会不会也知道内情?”“这却无从得知。 这苏湖实在不简单,竟然还和西夏有勾结,照你所说,那批军器只怕也是她出卖给西夏兵的。但是这对她来说有何必要?而且你们一直在一起,她若能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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