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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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纪书又往里走了些,借着微弱的夜灯灯光看清了对方的脸。

      李雁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没醒,但好像睡不安稳。

      他拖了椅子坐下,伸手碰了碰李雁的额头,之后又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今天是惊蛰。

      李雁的情热期快到了。

      傅纪书坐了一会儿,卧室的夜灯光线实在昏暗,看不清他的脸色和神情究竟如何,半晌之后他才起身去了房间外,给军医传通讯。

      傅纪书声音不大,但还是将李雁吵醒了。

      他迷蒙地半睁着眼看床边的椅子,之后缩了缩,将大半张脸缩进被子里。

      “情热期快到了,”傅纪书同通讯对面说,“大概还有几天。”

      “不要带治疗舱。”

      “李雁有幽闭恐惧症。”

      李雁闭了闭眼,他觉得身体很烫,发烧让思维都变得有些混乱,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等傅纪书再进屋,他忽然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沙哑的,问他:“吃过饭了吗?”

      他叹口气,晕乎乎坐起来,想要找鞋,“我去做。”

      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傅纪书了。

      十天?还是十五天?

      军部很忙,傅纪书是联邦的上将,很少有空回家,李雁和他刚结婚的时候还幻想过自己的这段婚姻,想着他与傅纪书相敬如宾幸福美满,但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在痴心妄想。

      结婚快一年了,他和傅纪书好像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他甚至不知道傅纪书记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模样。

      傅纪书是他的alpha,被标记之后他很需要对方的陪伴和信息素,但也知道很多东西不能强求。

      结婚的时候赶鸭子上架,那个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

      李雁胸口有点闷,他垂垂眼,肩上落了一只手,被人按回床上。

      傅纪书向来寡言,只说让他别乱动,之后便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李雁听见他传通讯的声音,还在忙军部的工作,前线断断续续还有战事,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空关心自己生病的伴侣。

      直到军医上门傅纪书才断了通讯跟着进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李雁愣愣地望着那个坐在一边摆弄光脑的男人。今天是惊蛰。

      去年的这个时候,傅纪书的情绪也很不好,很低沉。

      而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联系和牵扯,也没有标记和婚姻。

      他知道傅纪书在看什么,上回傅纪书回家,他去替对方整理衣物,无意间看见他的光脑里有一张照片。

      是一个年轻男人,拍的太过模糊,看不清脸。

      大约是在海边玩闹时抓拍的,回眸一瞬,日暮的光落在发丝和肩头,虽然那么模糊,但仍然能够看出对方脸上洋溢的灿烂的笑容。像个太阳。

      李雁也听傅纪书的同事说起过,他以前有一个未婚夫,是个高阶的omega,和他契合度很高。

      他有点失落地转开视线,又隐隐窃喜地想,有未婚夫又怎么样,终究还是自己与傅纪书结了婚。

      哪怕这份关系是他强求来的。

      军医给他扎了一针,李雁下意识闷哼,余光却瞧见傅纪书无动于衷的脸色,一瞬间便觉得无趣。

      他只有在看着光脑里的照片和视频的时候会有那么温和的神色,平时对着自己,和面对其他人,都没什么两样。

      李雁彻底合上了眼,不想再看下去了,好像这样便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发烧的诱因是情热期,再加上初春气温骤变,他身体不好,一下子没能撑住。

      本来治疗舱能很快解决,但李雁的幽闭恐惧症实在严重,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几次晕倒在治疗舱内,傅纪书便将家中的治疗舱送走了。

      军医给他开了药,有退烧的,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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