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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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风咽了口唾沫,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畏罪”的颓丧。

      郁兆伟冲过来踹了他两脚,郁风弓起背,尽量用结实的部位去承接拳脚。

      躲闪间,他瞥见一个人朝这边走来,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拎着一只饮料瓶。

      许远走得不快不慢,除了郁风没人发现他走近了。他越过小丹妈妈,走到哑巴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哑巴不明所以地回头。

      许远出手的速度极快,哑巴估计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许远一拳抡翻在地。

      “啊、啊、啊!”

      众人都回身去看,郁兆伟也惊得忘了自己在干嘛。

      许远照着哑巴的脸又砸了两拳。

      “你跟许多于告状了?告我打你?我现在又打了,而且我还要打。你找她没用,她管不了我,去找警察。”又是一拳。

      “叫你找警察……你敢吗?”

      许远抬起他的头略微离地,然后猛磕到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啊!啊!呜、呜……”

      “还有,别人我不管,以后碰见许多于给我绕着走,你要是敢看她,我就扣掉你眼珠子,你要是敢像今天一样脱裤子,我就……”

      许远用手里的塑料瓶像捣蒜一样一下一下捣他下身。

      哑巴疼得把两条腿抬起来,大腿几乎吸到肚子上。

      众人都站着愣神,一时不敢上前,毕竟这男娃有个杀人、碎尸、吃人肉三件套的亲妈。这种妈养的孩子就不可能有好的。

      连郁风都不禁站直了身体。

      许远把塑料瓶的瓶盖拧开,瓶口登时冒出一股气体,恶臭顿时扩散开。瓶子里装满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许远一手掰着哑巴的下巴,下手翻过瓶子对着哑巴的嘴脸倾倒,拉拉杂杂,似汤非汤,似粪非粪。

      众人更不敢靠近了。

      瓶里的黑汤倒完,许远快速躲开,生怕被哑巴甩到身上。哑巴趴在地上不住干呕。

      马天才跑过来,只看到这场闹剧的收尾,“艹……这到底是什么……艹,我是不是还打过那哥们儿……艹,这汤不会有我的份吧……”

      郁风不禁挑起眉看许远的背影,想起来,自从上回在江边打完架,就时不时看见许远蹲在地上挖虫子,之前看见他拿着那个饮料瓶时,满满一瓶子蚯蚓臭虫还在里面要死不活地蠕动,放在温暖的地方,密封一个多周就能变成虫汤。

      他怀疑这汤应该是给他准备的。得亏哑巴半路犯贱。

      好损的东西,这家伙真他妈阴毒。

      当晚,有人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棒棒许和陈春芬两口子,棒棒许听了照旧一言不发,弯腰把对方扔的烟壳子捡起来压扁。陈春芬说:“我回去问问我家许大姐。”

      许多于遮遮掩掩地说给他们听,陈春芬沉默良久,说:“嗯……小幺十五岁,该给他看个媳妇了。他早点生,大姐出嫁前还可以带一带侄儿。但是……马小丹不行,要找个岁数大点的。”

      小幺指的是许远,大姐是他们对大女儿的称呼。

      棒棒许抽着旱烟,闻言深深点头。而许多于默然无语。

      在老街,一场本应成为刑事案件的事情,最后变成了闹剧,而闹剧又以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收了尾。

      腊月底,年味越来越浓。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马芳芳把餐桌腾干净,拿出一张大红纸和郁风一起裁,裁成方形和长条形,接着她拿出一瓶“红岩”牌黑墨水和一支毛笔。

      郁风说:“妈,要用毛笔墨汁。”

      马芳芳说:“啊,不都是黑墨水嘛,将就吧。”

      “好。”

      今年过年马芳芳突然提出要贴春联和福字,之前菜市有卖字画春联的先生,最近几天没摆摊了,估计回乡过年去了。所以马芳芳买了纸笔回来让郁风写,郁风不会写毛笔字,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知道的。马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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