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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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甚至是窠臼藩篱,往往引得年轻人鄙夷。

      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例如前些天,我一时兴起想学做油渣子鸡蛋韭菜馅的馅儿饼吃,家里没有油渣子,我火急火燎买了一块猪板油回家,从炼油渣子做起,可是不知哪里没对,全炸糊了,猪油也没出多少。我妈回来看见焦黑干瘪的油渣子,说了一句:熬油熬油,熬的是水。熬油要往里添水。

      我觉得这完全不符合常识,都知道水油是不相容的,怎么还往里加水呢?

      她叫我让开,亲自演示。我才明白,熬猪油真的要放大量的水进去,油才清亮、油渣才不苦,把水熬干,得到的就是猪油,所以熬油就是熬水。

      还有一次,我在自己的房子里浇花,爸爸在一旁观看,我爸的花草养得不错,我总养死,他看了一会儿说:“见干见湿、浇就浇透。”他说盆里要干透了才浇水,浇一次就要完全浇透,盆底下要能流出水来才算浇透,不是我这种温吞的浇法。

      这样的经验,我想我认真上网搜索一定都能找到,但有时候我比较想当然,发现不了问题。还有一些完全是针对我个人情况的经验,也许必须要由长期关心观察我个性的人才能给予。

      我想到这些,但并非离题万里。冻疮是件小事,像郁风说的——是常识,可是如果没有人真的关心他们,又能从哪里得到这些“常识”呢。对芋头和小远来说,常识就是——“冷”需要用“热”来化解,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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