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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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地上慢慢摸索自己被陈槐安摔出来的耳机,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灰,才又戴在了耳朵里,呲呲的声音扎得耳朵生疼。

      看来是彻底坏了。

      迟潜终于迟来的感到有些难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槐安和迟潜都是同一种人。

      他们的确聪明,但都自以为是,这一场落雨的对话里,只要他们肯细细咀嚼对方的话里的都是些什么意思,就会知道自己那些判断全都是错的。

      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

      逐食飞鸟,本身是一件纯粹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期盼那只飞鸟偶尔能够回头看看你,用它的翅膀抚慰你的伤痛,那就注定会是一场漫长的无期徒刑。

      艰难的回到卧室,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沿边发呆,左手不受控制的震颤,是他的躯体化发作了而已。

      迟潜不怎么管这些。

      正对着的窗户黑漆漆的,清晰的倒映着他自己。

      刚刚落的雨还黏在那上面,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他掉下来的眼泪。

      他百无聊赖的扭过头,手下轻轻抚摸着皱褶的灰色被单,陈槐安每晚都蜷缩在这里,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好。

      他尝试着躺下来,鼻腔里立刻重新又涌入了方才在楼梯间那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雪松还是冷衫,不知道,但是真好闻。

      很安心,安心到他好像都快要睡着了。

      许久之后,久到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香味已经淡了许多,迟潜依依不舍的吸完最后一口气,然后动作缓慢地抬头,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秦妙也在南城。

      她说过,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她,迟潜从前不愿意,现在却也到了不得不找她帮忙的时候了。

      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秦妙正在自家的一品居里吃饭,这个季度忙,这不前脚才刚刚送走一位喝醉酒死赖着不走的客户,肚子早就饿的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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