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 第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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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臣隔着车门看他,笑着说:“太幸运了。”

      苏清词好像被捅了一刀。

      同样的买烤鸭,同样的最后一只,截然不同的反应。

      好多人擦肩而过,行色匆匆,苏清词本能抬头看了眼自己临时选择的蜗牛壳——偏巧不巧,公共卫生间。

      好像他这个社会蛀虫就该顺着下水道冲走。

      苏清词身心俱疲的回了家。

      同一时间,裴景臣和吴虑在做什么呢?裴景臣坐在驾驶位,神色轻松,吴虑肯定会坐在副驾,说天阔地,气氛欢愉。说不定吴虑还会撕一只烤鸭腿喂给裴景臣吃,不知情的路人见了,定会认为他们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苏清词心里一梗。他想到裴景臣的神色是放松的,那样开心的笑,那样轻松惬意的样子。

      原来裴景臣跟他在一起是如此煎熬折磨。

      苏清词忍住呛咳,惨笑一声,再揉揉眼睛,干干涩涩的,没有眼泪。

      这个家对裴景臣而言像什么?像身处敌后,难怪时刻提心吊胆,苦大仇深。

      宁愿在外面逛荡一整夜也不想回家这种心情,苏清词体会过,十分能感同身受。

      真是的!自己曾经遭过的罪,竟一比一还原在裴景臣身上。

      他口口声声说爱,可所作所为都是在伤害。

      苏清词想到母亲,宛如跗骨之蛆,千刀万剐,不寒而栗。

      错了,真的错了。

      喜欢苏清词的藏家都知道他擅长自然景观,从不画人物。其实苏清词偶尔也画,只画一个人。

      他拆开纸箱,从里面拿出一幅又一幅的肖像画,每一幅都倾注了心血,虽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却都独一无二,再难临摹。

      裴景臣从不进他的画室,也就不知道他从结识他起整整十年,足足画了两百二十一幅他的肖像。

      苏清词把画整理起来,用麻袋装着往楼下搬,来回搬了七八次,累的靠在车门前喘气。

      休息一会儿,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一直开一直开,直到进入市郊的一处废弃烂尾楼。

      苏清词把所有画带上,走上烂尾楼的天台。

      暮景残光,一片苍茫。

      深冬的寒风凌迟着肺叶,冰天雪地,无边无际的暗与冷。

      苏清词往满地的画上倒入两大瓶松节油,抛出打火机,烈火呼啸。

      熊熊烈焰照亮黑沉沉的天幕,尽情燃烧。

      苏清词捧起最后一幅《太阳花》,痴痴的看了很久很久,最终松了手,放它坠入自由的烈焰。

      火舌轻易而举的吞噬了向日葵,浴火而生的太阳花激情怒放,灼灼其华。

      火光晃得眼睛生疼,他抬手揉一把,很湿。

      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苏清词终于情绪崩溃,望着漫天燃烧殆尽的飞灰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第10章

      “这个章鱼丸超好吃,你快尝尝。”吴虑用竹签子插一颗,绕过驾驶座的椅背递给裴景臣吃。

      裴景臣没那么多讲究,在车里吃东西无所谓,只要开心,别说章鱼小丸子了,炫螺蛳粉臭豆腐都没关系。

      主打一个接地气版的霸总,十分亲民。

      裴景臣不介意价值千万的科尼塞克变成章鱼小丸子味,但他自己不会在开车的时候吃吃喝喝。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三好学生裴景臣处处规范,严以律己。

      吴虑没能分享好物,很是遗憾,往前挪了挪屁股,抻着脖子跟裴景臣聊天。

      坐在后座实在很不方便呀!

      吴虑说想试着坐坐科尼塞克的副驾,肯定跟出租车不一样。结果裴景臣说你不如觊觎驾驶座来得现实点,副驾就别想了。

      吴虑直呼好家伙!再塞一颗墨鱼丸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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