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 第18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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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半是三天前的雪夜里,苏清词说的那句话导致的。

      就好像手串的皮筋绷断,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弹弹跳跳,滚的到处都是,一片混乱不堪,你想阻止想收拾,却根本无从下手。

      吃醋的同义词是嫉妒,嫉妒的产生源自于喜欢。他也说不清对苏清词的厌烦多一点,还是在数十年的相处中有那么一些喜欢,无论怎样,他的那点微末的喜欢都造不成嫉妒,所以也就不会吃醋。

      那为何会产生这种动荡不安的情绪呢?

      “因为你习惯了。”苏清词说,“你习惯我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只有你。”

      不像裴景臣内敛的性子,不善于表达。苏清词性子外放凌厉,经常将喜欢挂在嘴边,隔三差五就表白一次,比如隔着餐桌对他说“我喜欢死你了”,边看电影边靠在他肩头说“我好喜欢你”,甚至好端端走在马路上,他都要心血来潮抱住他的脖子说“我爱你”。

      听多了虽然谈不上腻,但也不新鲜了,再浓情的甜言蜜语每天都说都听,也会逐渐无感。

      只是苏清词这次的表白,不同之前那样欢喜之中透着霸道的强势,好像一只猫护食,用爪子牢牢摁住鸡肉冻干。他这次的告白隐隐透着悲色,比秋风萧瑟,比冬雪寒凉,裴景臣突然有点难受,他一时说不清那种感觉,是心软,心酸,还是心疼?

      猫不再护食,蹲在远处默默看着鸡肉冻干,知道那不属于自己,夺食会被打,可又饥肠辘辘,只能眼巴巴瞅着。

      温热的烤红薯已经冷了,硬了。细雪铺了满地,路灯浅照,折射出惊心动魄的银白。

      裴景臣有种错觉,感觉苏清词快要碎了。

      第22章

      “现在呢?你现在眼里、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苏清词从睡梦里惊醒,下意识掐住自己的咽喉,软软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当时裴景臣说的话。而自己是怎么回来着?好像含了块滚烫的烙铁,吐不出,咽不下,直把咽喉烫的红肿溃烂。

      他暗嘲自己果然不争气,因为他能做到放过裴景臣,却永远做不到放下。

      那是个气氛到了、正好说出来的天赐良机。只要回裴景臣一个“嗯”、“对”、“是”就行了,哪怕不说话给个点头,他都可以体体面面的,也彻底断送裴景臣再来骚扰他的可能。

      当然,苏清词不是暗戳戳的希望裴景臣再来,他可以下定决心离开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我不爱你”这种话。

      奇怪了,行动上能做到干净利落,嘴上却说不出口。

      最后苏清词也没有回答,裴景臣也没再追问,他们相视无言,一个转身离开,一个也转身离开,但走进小区没几步之后,就躲到树后面眺望,一直目送着科尼塞克离去。

      苏清词用毛巾擦拭溅到水池外面的血。

      他的体力一日不如一日,昨天只在画室坐了五个小时,便出现了体力不支,甚至呼吸困难的症状。

      苏清词回想两个月之前还是轻症,看来他距离病入膏肓不远了。可能在某天深夜里会因呼吸困难而活活窒息而死,他独居,无亲无友,无人会及时发现他横死家中,直到一点点腐烂发臭,满屋飞蝇。

      太丑陋了。

      苏清词自嘲惨笑,不过他无所谓,窒息而死只需一至六分钟,若是心衰方面的猝死就更痛快了。能这么痛快的撒手人寰是一种幸事,比浑身插满管子在icu没有尊严的苟延残喘体面多了。至于死后是腐烂还是发霉,这就不关苏清词的事了,死都死了,还在乎什么身后体面?

      而那些看不上他的仇敌,听闻他不得善终的惨死模样,定会大喊“报应”二字。

      至于裴景臣,目睹折磨自己十多年的“冤魂”终于散了,而且是灰飞烟灭那种,甭提多大快人心了。

      苏清词自残似的想,以自己之惨死、换裴景臣酣畅淋漓的开心和余生的如释重负,值得了。

      又在家里发了几天霉,苏清词带上油画箱出门,这是他的魂,哪怕明天病入膏肓,今天也要拿着画笔,画画是存活的意义,是生命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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