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条 喜欢的对合犯(1):吸血鬼印记与兰斯洛特的三支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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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是令人心神嚮往的美丽境界,绝非充满怪诞的奇特异世界。花纶的回答使我备感讶异,他必须要仔细解释清楚才行,况且这也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要件。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唉,这真的是一言难尽。

      长夜漫漫,反正我明天只有下午排课。我知道花纶早上九点就得赶去上课。

      他看了任性的我一眼后,继续涂绘剩下的脚指甲。

      身为无照检察官的我,继续对花纶进行违法夜间侦讯。

      你喜欢未央奈吗?我试图解决当下最重要的问题,如同检方都会要求被告先自白认罪,传统的不法思想总认为案重初供。

      坦白说,我回答不喜欢就显得太矫情了,倘若不喜欢,怎有办法牵手甚至…他差点说溜嘴而不敢把话说完。

      我朝进行涂绘指甲的他偷偷做了生气鬼脸:这么说来,你爱上未央奈了?我的语气不自觉显得有点愤慨。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后说:没有,我并没有爱上未央奈也没有爱上『蔻玛酱』,不过『蔻玛酱』就快消失了。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犹疑,书桌上的小白宛如先替他说出:”Love, and be silent.”─然而这一次是说给我听的真心话语。

      花纶费尽千辛万苦爬上连蜘蛛人都难以抵达的泰戈尔悬崖,接着从怀中取出世上仅有一朵的Dead Flower,他在世界的中心点和蔻蒂莉亚一起大声喊出:”Love, and be silent.”

      嘘!小声一点,别把阿咖和阿玛蒂蒂丝给吵醒了。

      我的内心发出相同频率的低语。

      墙角熔岩灯吐出一颗巨大的鹅黄火焰,映照出他内心深爱之人的轮廓。我闔上双眼,依稀看见穿上黑底白色露肩礼服的女孩,戴上音符造型耳环,双手插腰扭臀,随轻快旋律摇摆身躯,哼唱出”年下の男の子”。

      可是你怎有办法分辨喜欢与爱?依照佛洛姆所主张,关怀、责任、尊重与瞭解,目前这四大要素似乎只欠缺责任。我微弓起双腿,蹺起可爱脚趾,端详上头拉斐尔.花纶的精心杰作。对了,你认真学一下美甲,下次可以帮我做光疗美甲。现在先帮我拿一个布丁过来。

      他的脸部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花纶把指甲油扭紧放在桌上后回答:小亘,你也需要六字大明咒,你的食欲也是一种难以消除的业障。

      他撕开布丁的铝箔封膜,拿出乾净小汤匙和布丁一起递给自义又放肆的我─六字大明咒被贴心的他给藏了起来。

      我心满意足地吃着布丁,轻轻摇头晃脑,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花纶按下音响播放键,喇叭以极低分贝流泻出优美的钢琴乐音,舒曼的〈梦幻曲〉繚绕在没有时间的城堡。

      他转身对我说:纵使四大要素兼备,反推回去也不一定会导向爱。我的确无法清楚区辨爱与喜欢,但是每个人的内心应该会有所体悟,有时候难以藉由语言来表达阐述,言语文字其实乘载许多不确定性。以刑法理论来说,行为人是否真正构成犯罪,必须他的行为该当刑法所规定的要件后,进一步检视那个行为的『违法性』以及『罪责』。违法性是一翻两瞪眼的检验,『有或没有』就是它的答案选项,就好比爱一样;可是犯了罪未必一定得要接受严厉刑事处罚,所以罪责的检视变成有高低深浅之分…

      就好像喜欢一样吗?我舀出一小匙布丁后送入口中,咀嚼着滑嫩的业障。

      嗯,就是那样。『违法性』和『罪责』毕竟是不同层次的概念与检验,只要驾轻就熟之后就可以区辨与论断。

      花纶,看起来你很上手了嘛。

      哪有这回事,爱的奥妙很难参透,要是有如此简单就好了。我想比喻爱就像『违法性』检验,完全没有模糊灰色地带,然而喜欢之于『罪责』,可能就有深浅多寡程度上的不同。除非有新的事证足以显示可加重或减轻罪责,否则衡量出的罪责也会定于一点,但是喜欢却不一样,那是一种动态的平衡,也许对某些人而言,逐渐累积的喜欢在某个时点会悄悄转变成爱。

      我狐疑看着他说:你会从喜欢变成爱上未央奈吗?

      花纶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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