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条 爱的客体公式(1):brain on fire(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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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合理解释的脱序行为,使得绝大多数的医疗判断都认定是精神方面的疾病,甚至有病患家属转而求助宗教力量来驱邪,因此无法对症下药,进行有效的妥适治疗,反倒延误可痊癒时间,使得病况变得越来越差。

      一位美国记者苏珊娜.卡哈兰不幸罹患此病,她被许多精神科医生误诊为心理精神疾病,差点被送入精神病院放弃治疗,幸好她遇上一位刚发现抗NMDA受体脑炎存在的神经病理学家,进而接手后续疗程。

      经过适正治疗痊癒后的卡哈兰发挥记者本领,将患病与诊疗过程如实记载,写出了《我发疯的那段日子》(Brain on Fire: My Month of Madness),揭露此罕见疾病给世人知晓,并且改编成电影,以唤醒更多注意力,避免下一个悲剧发生。

      由于发病早期都会出现发烧症状,好像脑中有熊熊烈火不停燃烧,所以卡哈兰的书称为”脑中着火”。如果罹患此病却被诊断为躁鬱或其他精神疾病,就真的会变成意识炼狱的恐怖景象。花纶双眉紧锁,稍稍停顿一下后继续述说:未央奈是日侨,她的母亲是台湾人,父亲因工作之故必须时常往返日台,所以未央奈母亲非常照顾她,从小就呵护有加,然而她的母亲在三年前不幸因病早逝,对她造成极大打击,一度罹患轻微忧鬱症,后来开始出现幻听等『抗NMDA受体脑炎』早期症状,可是时常头痛发烧,她持续接受治疗却不见好转,毕竟台湾的一般医疗体系对这种患者无法提供完善帮助。

      花纶用力叹出一口气,犹如身受其害的患者。

      我顺着他的叙述而推论:所以你巧合下发现未央奈有可能是罹患了『抗NMDA受体脑炎』,因此建议她转诊然后就捡回了她的身心健康?

      没错,就像果实…

      就像果实自落于邻地般顺其自然?

      Exactly!这句话好像变成小亘口头禪了。或许是未央奈母亲在天上保佑,那时我正好不小心看到《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加上『那把火』才刚刚燃起,所以在联合诊断下很快就发现真正病灶,预计再过几个月便可痊癒,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恍然大悟的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我总算可以全力出击,不必有所保留。

      花纶,你别忘了那颗苹果是我的,绝不可以送给小野未央奈。我一定会带着你想要的Dead Flowers,走入那幅爱情蓝图。

      仔细算一算他和小野未央奈初识及相处时间,为何每週仅有一次默契约会,他便可知道并发现这么多细节状况?甚至比医生更早判断出未央奈的真正病因?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环节,桂妮薇儿.花纶是不是还隐瞒我某些事实?

      公园深处的尽头,恰好可清楚看见远方河流,淙淙河水声随着夜风流入我的耳中。

      花纶,从你的描述以及和未央奈的亲暱互动,我可以假设你们之间是相知相怜甚至是同情报恩的爱吗?

      我在面向河流的木头长凳上坐下,说出了自私的推论。

      花纶帮我拉妥身上的衬衫─背后的我想你隐约在心中扯动。

      同情或报恩的爱,难道不能是一种爱情吗?

      我皱眉瞪了他一眼:同情的爱简直严重悖离你的爱情理想蓝图,看起来野蛮人躲在无知之幕背后一点也不高贵,卢梭和罗尔斯会在半夜里哭泣。

      他发出笑声后说:爱情有许多样貌与过程,每个人走过的道路都不同,即便最终都是追求甜美及幸福的果实。

      这样的果实你愿意吃下吗?而且那颗果实是我的。最后一句话我暂时藏在心底,等待他真心为我献上。

      花纶故意露出一道很难看的贼笑:如果是像蔻玛酱这样的女孩,任谁都会心动,迫不及待想一口吃掉吧?

      我下意识想捏他的手臂洩愤,这次理性主义急忙从心底跑出来阻止了我。

      花纶朝眼前滚滚而去的河水继续述说:即使她康復了,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任何进展,说不定就不需要我了。之前提过我有自知不会和未央奈变成爱侣的关係,爱的违法性依旧定格在原处。你和雅琳今晚在餐桌上看见许多亲密的互动,其实是未央奈不自觉下的举动,我并不想说那是生病所导致的症状。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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