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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是否只要靠近父亲、和他对话,就能唤起父亲对母亲的重视?

      陈佑安,你想好大学要上哪里了吗?

      前方的同学拿着全国大学名单转头,跨坐在椅子上看着陈佑安;陈佑安刚把填表收进书包,听到同学的询问,又把纸拿了出来,对方接过细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你要考警大?

      陈佑安随口应了一声,将填表从同学手中抽回,整理好书包就打算回家,同学赶紧发问。

      你为什么想考警大?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吗?

      陈佑安没有回应,只是朝对方投以微笑,接着转身离去。

      他回家的步伐走得很快,几乎要跑了起来。一上公车,手机便响起杨雪惠的来电。

      佑安,你下课了吗?

      嗯。陈佑安握着公车扶手,看了一眼手錶时间:我现在准备赶过去了。

      听出自己儿子语气里的匆忙,杨雪惠连忙开口:不急,你路上小心一点喔。

      陈佑安答好,等待对面切断电话,自己才默默地收回手机。

      怎么可能不急?

      他在站牌下车,一路往住家的方向狂奔。直到站定在家门前,他仍旧慌忙的找出钥匙、解锁大门,一推开,就看见几乎辨认不出人名的男人靠在玄关门口,看见陈佑安时喜出望外:佑安,你回来啦。

      让陈信认出陈义言的,并非对方低沉的声线,而是一头赤色的红发。他短暂看着陈义言的发丝,随后正视自己的父亲:我回来了。

      陈义言许久才回家一趟。一旦得到自己丈夫要归家的通知,杨雪惠总会让陈佑安早点放学回家,让一家子能久违的吃上一顿饭。

      虽然陈佑安从来没有说破,但他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个偏见现象:父亲回家,我和母亲空出时间只为吃一桌团圆饭;我有重要典礼,父亲却空不出时间参加。

      理智上而论,陈佑安知道自己的思想过于稚嫩。但在情感上,他不能谅解每一次陈义言向自己道歉,口中说着要上班、保护人民的话──说得好像不把自己的家人当作人民似的。

      佑安,多吃点菜。杨雪惠往陈佑安的碗里夹菜,又给陈义言夹了块肉:你也多吃点,这几天办案,你肯定都没吃吧?

      唔……我有吃,惠,你放心!陈义言嘴里塞着饭,吞入胃中回道:抱歉,我平日没时间回家,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吃饭。说到一半,眼泪流了下来。杨雪惠放下筷子,连忙抱住陈义言,咬着唇忍着泪水。

      陈佑安看见自己的父母相拥,一时间,对父亲的怨言在此刻消散。

      ……好了,爸妈你们都不要哭了。他出声打断两人高涨的哀愁,让父母从悲伤脱离;杨雪惠抽着鼻子拭去眼角的湿意,跟着让陈义言脱离惆悵:佑安说得对,你难得回来一趟,我们都在餐桌前哭成什么样?

      终于,陈义言往自己脸上随便抹了一把,停止哭泣。与此同时,陈佑安从自己的书包拿出志愿填表,递给陈义言,看见对方的神情从专注化为惊讶。

      佑安,你是想当警察,才想读警大吗?陈义言担心是自己误让了儿子选择和自己一样的职业,连续确认了好几次,口气流露出的震惊,让陈佑安忍不住笑了。

      不是短暂的浅笑,而是真情实感的大笑。

      爸,你也太夸张了!陈佑安笑的泛泪,两眼笑瞇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用担心。

      虽然是陈佑安的决定,但同时也受被陈义言所影响。

      他奋发向上,在警大中保持着老师眼中优良学生的形象;同时经由良好的学习和体能表现,成功获得优先实习的资格,得以跟着陈义言到前线搜查,同时也更靠近儿时几乎没见过几面的父亲。

      爸。

      某天傍晚,陈义言坐在办公室处理公文,听见陈佑安喊了自己一声,同时把咖啡递给自己: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陈义言停下手上的工作,把身体转向一旁的陈佑安:怎么啦?

      我之前问过妈,陈佑安毫不犹豫的说话,双眸直视父亲,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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