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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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老爹老眼昏花,哪里能看出沈时钊的心思呢。

      沈时钊从内堂出来,屋子里已经摆好了从谢府拿过来的补品,谢云坤打量沈时钊一眼,发觉他病得不是很严重。

      谢云坤有些遗憾。

      他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坐:“这些都是父亲给你的。”

      沈时钊:“代我向义父道谢,义父破费了。”

      谢云坤挑眉看他:“我看你伤得并不严重,父亲拿你当亲儿子看,你的伤若是重一点,说不定他能把谢府搬过来。”

      谢云坤的醋意溢于言表,沈时钊知道谢云坤一直把他当做竞争对手,怕他威胁和妨碍自己,他说:“你多虑了。”

      谢云坤大概从来都不知道血缘的宿命感,有些事情哪怕平时看着一样,关键时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但愿是我多虑。”谢云坤大概坐沈时钊的椅子坐得不舒服,他皱了皱眉,让随从搬来一盆花,开始说正事:“这盆花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钱松。”

      随从把这株半米高的树搬进屋里,它长得郁郁葱葱,树干笔直,树顶蜿蜒出不少枝干,一簇一簇,堆在一起像圆盘,枝叶细长翠绿,远远看着,优雅大方,生机勃勃,放在大堂里,醒目优雅,再合适不过。

      沈时钊盯着这株树发呆。

      谢云坤送完花以后,说:“最近让你处理的那些人怎么没声儿了,别是有异心了吧?”

      他的目光像刀一样锋利,带着不羁的张扬和痞气,沈时钊避开说:“我们现在名声狼藉,陆党已经倒台,我们暂时做事不用那么锋利,以威慑为主。”

      谢云坤翘着二郎腿,仰在椅子上:“这种威慑能管用?心不狠手不辣,谁都敢骑在你头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谢云坤仿佛在说:都怪你无能,才能让吴泽这么嚣张。

      沈时钊依旧看着那株树,等他回神,眼里似乎也有了神采,他说:“吴泽忘恩负义,我看不惯他对义父的所作所为,他这么对我,也是打了义父的脸,但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风水轮流转,以后报仇的机会有很多。”

      提到吴泽,谢云坤激动起来:“吴泽不过一个莽夫,他哪里有脑子,看他现在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如果是你,绝不会忍气吞声。”

      沈时钊:“我不敢轻举妄动,坏了我们的大事。”

      “还有你不敢干的事?”谢云坤笑了。

      沈时钊:“吴泽现在正受皇上宠信,功勋累累,百官都对他客客气气,我们当然也要注意。”

      “我们”两个字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有些不适。

      谢云坤再次哼笑了一声。

      他看着沈时钊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的爽感油然而生。

      区区一个吴泽,竟然让沈时钊当了打退堂鼓的小人,谢云坤的脑子开始转起来,他没有久待,稍微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他和沈时钊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说了这么多,已经破了记录。

      谢云坤走后,长煜忙打量着那株金钱松,问沈时钊:“这会不会有毒啊,我让人先把它抬到院子里吧。”

      “没毒。”沈时钊看着那株树,他说:“放着吧,但你不要碰。”

      长煜疑惑:“为什么?”

      沈时钊:“它的树叶弯垂着,看上去很软,其实像刺猬一样。”

      长煜的手悬在半空,想摸又不敢摸:“奇怪,谢公子竟然送你这个。”

      沈时钊看向屋外,没什么好奇怪的,透过这株树,谢云坤是想警告他:不是自己的东西,可以看,但不能碰。

      谢云坤不知道的是,沈时钊从来都没有想抢过他的东西。

      .

      邹清许为了让梁君宗脱身,自己扯旗查官员周翰谋反的事,他好歹能蹭泰王和沈时钊,但梁君宗在梁文正离开后彻底孤身一人。

      然而令邹清许没想到的是,吴泽压根不在乎泰王和沈时钊,邹清许见过胆儿肥的,没见过吴泽这么胆儿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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