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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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清许同意,人人都想和忠厚老实、没有城府的人当同事,任循唯一不好的一点是能力太强,整个人只好使劲藏拙,内阁一开会,他便搬椅子坐在角落里,平均每个月都得病几天,然而一有事需要解决时,他的政治锋芒还是露了出来。

      任循平日里沉默寡言,遇事时却胸有成竹,他不轻易拿主意,但一旦拿了主意,基本上这件事尘埃落定。

      谢止松也怕自己引狼入室,万一任循有一天飞黄腾达,翻脸不认人,但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沈时钊:“任循在谢止松面前很谦卑,更换案子的主审时,他专门给谢止松带口信,让谢止松放宽心,他会兜底。所以即使谢止松吃了亏,也没说什么。”

      贺朝慨叹道:“这么说来,任大人的确高明,有一手。”

      一旁花生米下肚,邹清许举起酒杯,杯子里装着烧开的水:“来,碰一个,我争取让泰王早日把任循当亲老师,如果任循有一天和谢止松斗起来,我们给他支援。”

      邹清许一口酒都没喝,但贺朝觉得他醉了,贺母不停地让三人多吃,邹清许看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和外婆。

      他给贺母夹了一块肉,夸老人家的手艺好,让老人家多吃饭。

      邹清许脑袋晕乎乎的,眼前模糊不清,转眼间,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

      邹清许知道自己大概率回不去,书里的邹清许全家被杀,只剩他一个人活着,现实世界中的他同样如此,不然不会沦落到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当主播。

      猝死后估计很久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邹清许有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在山上的农村里,老人带着他摘果子,捡东西。

      不知不觉中,这些记忆已经远去,逐渐变得模糊,距离他上一次回忆同样的事,太多细节被遗忘,他彻底成了书中的邹清许。

      邹清许开始和贺母聊家常,贺母每天的生活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在地里忙活,夏天在屋里做衣服,冬天在院子里编草帽,邹清许眼里逐渐动容。

      比起成天在朝堂里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普通人的生活朴实无华,却令人羡慕。

      如果有一天,他无处可去,一定来这里采菊东篱下。

      邹清许想着想着,自嘲地笑了笑,以后如果他输了,没机会,赢了,怎么会无处可去?

      老人在身边总是很心安,哪怕不是他家的老人,邹清许看着一望无际遥远的天,思考着以后的日子。

      不知为何,邹清许想到了沈时钊的将来。

      沈时钊的将来,无论怎么看,前景都没有他的好。

      邹清许走神时,沈时钊去了一趟外面解手,贺朝恰巧也出去洗了一盘果子。

      白天摘的果子有整整两大筐,摆在地上,可以自己留着吃,也可以卖掉。贺朝洗好果子,要往屋里拿时,刚好碰上沈时钊。

      贺朝乖乖巧巧地问了个好,不料沈时钊叫住了他。

      沈时钊身形板正,从来没有像邹清许一样没骨头过,沈时钊的官位远在贺朝之上,一直以来的形象也不怎么温暖正面,导致贺朝对沈时钊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被沈时钊叫住后,贺朝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停下来,沈时钊问:“哪位大人想把女儿许配给邹清许?”

      贺朝一时想不起来,他一手端着果子,一手拍着脑袋问:“哎,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沈大人怎么对这件事感兴趣?”

      沈时钊端着严肃的脸色说:“随便问问。”

      既然是随便问问,贺朝便不想思索了,他拿着果子,想和沈时钊一起进屋,刚抬起一只脚,发现沈时钊没有一点想动的样子。

      咦?奇怪。

      贺朝偏过头,莫名看到了沈时钊冰冷的眼神,不同于平时严肃的状态,那眼神仿佛浸润着杀气,冷得可怕,贺朝心里一阵发毛,感觉自己还能再想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是户部郎中杨大人的女儿。”

      压力给人动力,贺朝背后冒了一层热汗,好歹终于把人给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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