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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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星执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头到脚仿若被洗髓清脉一般,好在疼痛尚在忍受范围。

      只是意识难以自控地愈发混沌,勉强站立良久,终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风雪终歇。

      被压成一团的焦毛猫从雪堆钻出一个头,愣愣看着倒在身前的青年,瞪大眼睛喃喃道:“捏出的数据和本体差异过大,无法匹配,触发能量石警报,伪身数据自动修复成原始版本了....”

      第50章

      宣阴殿。

      两行宫侍整整齐齐跪在门前,为首之人双手举托盘高声道:“崂宁、抚镇灾情严重,祈福大典已定于十日后。届时还请陛下亲临天雍台,替万民祈福。”

      少顷,托盘被轻轻放在门前。宫侍正要如往常一般自行退下,门忽地被打开,目光触及门槛处的金纹墨色锦靴,众人神色肉眼可见露出惊惧之色,纷纷伏地:“见...见过陛下。”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到愿意走出宣阴殿的天子了。

      萧玄霁垂眸扫去一眼,看也不看托盘上摆放的完整钥匙,径直迈开腿,越过众人徐徐走向庭中。

      被砍断只余小节的残链拖拽在石板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点点朝着庭中梅树方向移去。走下台阶,洁白的雪地很快出现一条沾染着星点血迹的路痕。

      宫人偏头看着那四条显而易见被利器斩断的链子,俱是一言不发,抖若筛糠。

      有谁潜入,又是被谁断的链子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萧玄霁还在殿中,出了事也责怪不到他们几人头上。即便当真走出了宣阴殿地界,届时也不单单只是他们的事了。

      人多...总更有些底气。

      但如今困住人的锁链没了,意味着悬在他们头顶的那柄利剑悄无声息地抵在了颈间,唯恐哪一处惹了人不快,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君主天性残暴,手段血腥,又传闻是不死的怪物,偌大皇宫根本无人真心实意敢靠近这边。如今前来的宫侍,不是相府的心腹近臣便是从各宫抽调被迫前来轮值的倒霉鬼。

      众人满头冷汗,心下无不后悔正赶上今日当值。

      白团子仗着与雪近似的颜色和没人敢抬头,大大方方走在雪地上翻着白眼小声道:“他们对你真放心,看着链子断了问都不问一句,真不怕你跑了。”

      虽说它从来不觉得萧玄霁会跑,不然也不会被牵连困在这鬼地方数年之久。

      “为什么要担心?”萧玄霁很快在一颗梅树下站定,面无表情抬眸看着树枝积雪。良久,抬手缓缓折下一支,“困住一只鸟儿最万无一失的方法不是笼子,而是将它的翅膀碾碎。”

      “你怎么不说直接将鸟弄死更万无...” 白团子下意识嘀咕了一句,冷不丁想起不久前才经历过的不亚于被碾碎的折磨,光速噤声转了个话题,“怎么突然想出来了?散心?”

      不知道又转了哪门子性。

      在殿中他们一个发呆一个睡觉,安安心心等待星位图异象的后果降临,舒舒服服同归于尽不好吗。

      这话只换来漠然一瞥。

      “不说就不说,瞪我干什么。”

      白团子异常不服气抱怨了句,只是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完再次向后退远了些。

      它是打心底里对这神经病犯怵。

      冷风拂过,萧玄霁撑着树干,本能捂住心口咳了几声,唇角很快有鲜血溢出。白团子瘫坐在雪里,惆怅摸了摸颈间绿石头。

      哪怕有一丝丝机会也好,无论说服自己再多遍,它还是很想活。

      “出来除了受罪还是受罪,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白团子说完,又赶忙补充了一句,“没有骂你,我在陈述事实,出来之后石头里的能量消耗更快了。”

      一如既往地不被理会,白团子愤愤转过身以屁股对着人:死去吧。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谁?段星执?”

      被突然提及,白团子瞬间来了精神从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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