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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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谁,将他们害到这步田地的人,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说真的,你别不信。”以谢樽的视角看不清陆景渊的表情,眼见陆景渊一直没有出声, 心底咯噔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 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放松了下来, 眼中似聚着一汪静澈的冷泉,他轻声问道:

      “有个故事,有些长,你想听吗?”

      “嗯。”这一次陆景渊很快有了回应。

      谢樽埋在被子里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好, 我说给你听。”

      回忆过往对谢樽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似乎是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谢樽话语中几乎不带有自己的情绪, 只是简单地叙述着。

      他记忆开始于一个天寒地冻,杳无人迹的绝谷之中。

      那时他身受重伤, 在一个干燥的山洞中醒来,浑身上下没几处能听从主人的意志动弹几下, 有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恻, 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那是他和奉君的初遇。

      后来的几日里,奉君总是会叼些猎物回来,在还站不起来的日子里, 他就靠着奉君找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充饥,等待着身上的伤有所好转, 等待着能爬着挪动那天的到来。

      虽然冬日的山谷酷寒,但洞穴幽深,他又每日被奉君围着取暖,也算浑浑噩噩地熬过了那个深冬。

      他记得他第一次艰难地挪动着爬出山洞时,眼前只有一片片模糊的白影,并非雪影,只是因为他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几乎已经不能视物。

      之后伤势转好,出了那个山谷后,他又在外流浪了半年多,饥一顿饱一顿,后来有人见他实在懵懂可怜,告诉他可以去给人帮工可以换些粮食,他才能够吃饱,也偶尔有地方可住。

      他至今清晰的记得,在帮一家客栈老板搬了一整天木料后,手中多了三四个铜钱时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再后来,他就被叶安带了回去,习书学武。

      “后来师父收我为徒后,我与他说起过这段经历,他总是漫不经心说我命好,居然被狼救了。”谢樽低笑一声,感受后腰处陆景渊轻缓的动作,柔滑清凉的药液覆在伤处,将麻木的痛感渐渐驱散。

      “但我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下,奉君纵然想救我,也是有心无力,救我的必然另有其人。”

      不止在碧云崖下的山谷之中,在后来他离开山谷之后的流浪日子里,他也时常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

      一开始他也觉得是他太过敏感,被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扰乱了心绪,但后来一些偶尔降临的幸运都昭示着真的有人跟在他身后。

      例如快要饿得昏死过去时,遇到看似是被扔在某户人家门外的馒头,或是其他充饥之物。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时间久了,纵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不对。

      “是叶前辈?”陆景渊声音嘶哑,似有砂砾充塞。

      听到谢樽轻描淡写地描述着那些过往,他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胸腔中不断膨胀的暴虐之气。

      谢樽笑了笑,没有否认。

      他也觉得是叶安,但叶安从不承认,在他有意的试探下也从未露出过破绽。

      当年从天而降说要收他为徒时,叶安也是像初见他一般,如话本中的世外高人一样说看他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若是叶安,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跟他那么久,又为什么最后决定收他为徒。

      陆景渊轻轻将药液抹匀,用掌心将其缓缓揉开。

      依照之前在姑苏时叶安的表现,叶安绝对是知道谢樽的过去的,他的目的未可知,但谢樽这些年,正是有他才得以活的自在。

      “所以我并未骗你。”

      听见谢樽的声音从闷闷传出,听起来有些昏昏欲睡,陆景渊轻声道:“嗯,忘了也无妨,总归如今岁月长安,但若你想要知道那些过去……”陆景渊顿了一下,“我会帮你。”

      谢樽忘了也无妨,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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