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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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桑鸿羽看不见的地方,谢樽眼中划过了一丝歉疚。

      “安西若即若离,陛下忧心已久,身为王臣,食君之俸,自当忠君之事。”

      很快,不远处的尸体被烧得焦黑,苦涩呛鼻的灰烬气息让人几欲作呕,但这种数十人堆起的小丘,只是在场众人见过的尸山中不起眼的一座而已。

      没等火焰散尽,谢樽和桑鸿羽就带着众人向南赶去。

      纵然必兰真的脑袋已经经过了处理,但若是想要陆擎洲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颗脑袋,他们还是要在十日内赶回长安。

      十日的时间算不上充裕,但也不必每日豁出命去赶路,一路上,谢樽仍有闲暇自茶楼酒肆中打听些长安的消息。

      虽说这些消息大多零碎,但谢樽也大致拼凑出了陆景渊的近况。

      长安的情况不好不坏,但一切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陆景渊如今安然无恙,若要说意外,应当是他没有如计划中那样,继续以昭元太子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周旋,而是受了陆擎洲的亲王之礼,得封秦王。

      这件事谢樽乍一知晓时十分意外,但将事情知晓大半后细细想来,倒也合情合理。

      对于陆景渊来说,如今他光明正大地站到台前反而比在暗处小心隐藏要安全便利许多。

      论及原因,自然是这些年来,孝悌作为陆擎洲巩固皇权的工具为他带来了诸多好处,但也成功将他架到了高处,让陆景渊有了名正言顺回来的机会。

      虽然这些年来陆擎洲私下里从未放过陆景渊,但明面上却是始终没有撕破脸皮。

      毕竟弑兄有违伦常,足以动摇他得之不易的皇位。出于维护皇位的需要,陆擎洲登基后也依然极力渲染着他最初发兵的理由——清君侧。

      在他告天下的那出剧本中,文帝死于一场寒门掀起的惊变,而他救驾来迟,文帝与众皇子皆已身死,他只得接替兄长之位,担兄长之责。

      这些年来,陆擎洲每年皆为兄长守墓三日,也从未放弃过寻找昭文之变中“失踪”的王子皇孙,这面上功夫做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当有人站在中正殿上,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说出“恭贺陛下夙愿得成”时,纵使陆擎洲脸色几经变换,却也只能笑着应下。

      到这一步,一切都还和最初的计划一样。

      原本陆景渊回到长安时东宫虚置,他纵无实权,众人却也仍能称他一句昭元太子。

      而此等情势之下,一些多年来仍念先帝的旧臣甚至可以重振旗鼓,让陆景渊重新入主东宫,但意外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擎洲事先察觉了什么,在陆景渊回到长安前一月,自陆擎洲登基以来,虚置五年之久的东宫,居然迎来了新主。

      今年除夕,辰王陆景潇受封懿德太子,入主东宫。

      这件事的结局自然没有任何意外的是陆景渊退了一步,不过对于此时的陆景渊而言,昭元太子也好,秦王也好,都没有任何分别。

      茶楼中分外喧闹,谢樽垂眸轻轻抿着手中冲泡粗糙的茶,心底纷乱如麻,直觉得脚下发痒,恨不得下一刻便能回到长安。

      “喂,喂,想什么呢,跟你说了半天你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桑鸿羽有几分不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啊,抱歉,打了会儿瞌睡。”谢樽回过神来应道。

      “叫你休息你不听,算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今日我们便在这歇下吧,反正前些天赶得太急,如今时间还算充裕,歇上一天……”

      “不,不必。”没等桑鸿羽说完,谢樽便打断道,“只剩半日路程了,我们早些启程,明日一早便能进京。”

      闻言桑鸿羽沉默半晌,最终将盘中剩下的花生尽数倒进了自己嘴里:“也行吧……”

      真不知道到底在着急些什么,还怕那必兰真的脑袋烂了不成?

      第129章

      当屋檐撒上碎金, 长安城一如既往地喧闹了起来,这十年如一日的场面即使历经盛衰也难以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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