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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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儿了,我现在就要回武威,谁也拦不住我!”

      “嗯。”不管谢樽说什么,陆景渊都心情愉悦地应和着,“我差人熬了糖粥,还有刚刚刨好的牛乳酥山,加了樱桃杨梅,酸甜酥软,口味上佳。”

      “……”好吧,看在冰品的份上,“那我再呆一个时辰。”

      虽然嘴上说着一个时辰,但谢樽吃完了酥山还是在秦王府里躺下了。

      夏日的树荫下清凉惬意,谢樽阖眼躺在树下吹着凉风,偶尔还往嘴里丢上几颗水润的葡萄。

      陆景渊自然是不在的,现在长安上下乱成一团,各种问题亟待解决,方才哄他起床那两炷香的时间,他都不知道陆景渊到底是怎么挤出来的。

      “不对啊,我不该陪护在他身边吗?”谢樽想到这里猛然坐起,一阵清风穿庭而过,他发着愣将手中捏着的葡萄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又躺了回去。

      算了,他腰疼,还是躺着吧,陆景渊身边的亲卫把人围得跟铁桶似的,也不缺他一个。

      然而躺了没一会,谢樽又坐了起来,不行,谁知道有些牛鬼蛇神盯着他家殿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一旁端着冰茶蔬果的侍从看着他一会起一会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犹豫半晌才试探道:“侯……”

      “拿剑来,跟我走!”

      侍从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摔了,剑,什么剑?他没有啊,打架?打架他不会,可……

      “侯爷,侯爷您慢些千万别摔了,等等小的!侯爷!”

      与此同时,阿勒泰

      五月的阿勒泰早已褪去银装,青绿色的牧草在此疯长,为这片土地带来新生。

      巨大的宫室厅堂之中寂静无人,乌兰图雅半阖着眼倚靠在饰金的王座之上小憩,一身白衣好似雪光。

      “你来了。”不知听到了什么动静,乌兰图雅的声音骤然响起,然而无人应她。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四个以黑纱覆面的侍者抬着软轿无声无息地踏入宫中,而软轿之上的人气息微弱至极,几乎已经变成了一滩没有生命力的软肉。

      软轿被轻轻放在阶下,四个侍者又迅速退了出去,只留下轿上的人沉默地坐在那里。

      乌兰图雅缓缓走下台阶,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人白到近乎透明的长发,湖蓝色的双瞳中似有无边眷恋。

      “森布尔,已经是最后一步了。”她缓缓解开森布尔遮盖着眼眸的黑色绸带,凝视着他几乎未变的容貌,又抚上了那双早已不能视物眼睛。

      “殿下……放心。”森布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困难地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是陛下。”乌兰图雅淡淡说着,将手中的绸带随手一扬扔到了远处。

      闻言森布尔发出几个带笑的气音,又艰难说道:“陛下在臣眼中,永远,永远都是那个喜欢光着脚的小姑娘。”

      乌兰图雅懒得与他讨论这些无意义的往事,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再次问道:“我会斩杀谢樽,而你的生命如今已然到了尽头,所以……”

      “九泉之下,你又要如何与我的母亲,你的恩师交代呢?”

      森布尔曾经想要将格日勒塔娜的遗愿贯彻,想要竭力保住她的血脉,其中自然也包括谢樽。虽然自谢樽离开阿勒泰后,森布尔便再未提过,那现在呢?在他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刻,又是否会再次想起她的遗言?

      “果然时至今日,殿下仍是如此冷血……一点都没变过。”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殿下……”森布尔仰头缓缓开口,他看不见乌兰图雅此时的神情,对方冰冷妖冶的面容却已经浮现在他脑中,“自找到殿下那日起,臣便只为殿下而生。”

      那是昭文十二年,他在安西边地的某个破旧酒肆中,找到了孤身一人,已然长成少女模样的乌兰图雅。

      他看着她冰冷麻木的双眸,在昏黄的烛光下问她是否要离开那片将她视为异类的土地。

      她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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