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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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乞巧, 檀监事替陛下招待傅世子, 不小心吃醉了酒, 方才莲台来人告假时,说檀监事……”尚柳来话未说完,突然听皇帝说了声“来了”,他弓腰退后,抬头见檀韫匆匆赶来。

      “陛下圣安。”檀韫跪地请罪,“奴婢一时贪嘴, 今早起迟了些,请陛下降罪。”

      皇帝俯身将人搀起来, 打量一二,说:“难得见你吃醉一次,看来与鹤宵谈得颇为畅快。”

      昨夜不知怎的失了分寸,檀韫心中也追悔莫及,闻言不禁心中发虚,不敢抬头。

      “……跟朕进来。”皇帝松开手,转身进入殿门。

      檀韫吁了口气,转身跟进去了。尚柳来见状看了薛萦一眼,两人站在殿外,没有跟上。

      皇帝进入内阁,在榻上坐了,伸腿把绣墩勾到脚踏前,抬头看了眼檀韫,“坐下。”

      檀韫坐下了,双手叠在腿上,安静如鸡。

      “现在交代还来得及。”皇帝说。

      “奴婢——”

      “不是奴婢,是驰兰。”皇帝打断,“若要自称奴婢,朕是不是该治你欺君之罪?”他见檀韫抿了抿唇,搅着袖子不说话,不禁深吸一口气,直言道,“鹤宵有没有欺负你?”

      檀韫摇头,说:“傅世子不是无耻下/流之辈。”

      “果真观感颇好。”皇帝觑着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檀韫抬头说:“什么事儿啊?”

      “还装。”皇帝忍耐着怒气,“你们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早在你提议让他随行青州,我就琢磨着不对劲了。”

      “没有厮混。”檀韫说,“我和世子清清白白,没有不该有的关系。”

      皇帝气笑了,“那你在这儿心虚个什么劲儿?”他起身,绕着檀韫走了一圈,明白了,“事儿还没做,但有这个心了,是也不是?”

      一语中的,檀韫耷拉着脑袋,没吭声。

      檀韫脾性如何,皇帝清楚得很,心说定是傅鹤宵那个风流成性的孽障胡乱祸害人!他冷笑了一声,一掌拍到桌案上,说:“这个浪荡子,整日出入花街柳巷,现在竟然糟践到乾和宫了!”

      “不是这样。”檀韫连忙摆摆袖子,解释说,“世子没有糟践我——”

      “怎么不算糟践?你是御前亲臣,不是个可以陪人玩玩儿又一脚踢开的玩意儿!”皇帝见他还帮着傅濯枝说话,一时又恼他不争气,又怜他年轻上了当,干脆挥袖说,“从今以后,不许你们来往了!”

      “这怎么行啊?”檀韫不答应,有些着急地辩解,“我们又没做错事,怎么就不能来往了?”

      “我看你年纪还轻,从前也没经历过风月之事,当你经验浅没防备,不说你什么就罢了,你还敢帮傅鹤宵说话,说他没做错什么?”皇帝出离地愤怒了,转身叫了薛萦进来,“傅鹤宵出宫没有?”

      薛萦道:“回陛下,世子爷早些时候就出宫了。”

      “叫他滚回来,朕倒要亲自问问他,看他哪来的胆子,敢做这种混账事?”

      “没做没做,什么都没做。”檀韫转身抓住皇帝的手腕,皇帝让他松手,他顿时抓得更紧了,“有这个心的是我,您找世子能问出什么啊?”

      皇帝盯着他,“他不哄你,你能有这个心?”

      “世子没有哄我,他待我客气周到得不行,连稍微亲近些都觉得冒犯亵/渎了我,他没有耍混账。”檀韫不是没被皇帝教训过,不怕丢人,可今日一早醒来,他心里就乱糟糟的,这下更是越说越乱,傅鹤宵的确没有哄骗他,那不就是他自己心性不稳?说着要救人家、帮人家,当个好同僚,到头来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歪了心思!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皇帝的目光就好比那神兽獬豸的炯目,这么盯着他、瞪着他,他感觉自己被判了刑似的,愈发心虚,一心虚就越急,索性握着手中的胳膊乱晃一通,说:“您就是觉得世子风流惯了,觉得他没有真心真情,待谁都轻浮无情,您、您有失公允!”

      “哎哟喂!”薛萦急忙伸手探向檀韫的额头,朝皇帝说,“陛下,这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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