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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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顶上有两人,一躺一坐。

      既白正枕着两只手晒太阳,听见这句话,翻身坐起来,凑过去低声说:“你看,我就是这么和我家公子说的,他非要来。”

      楼七斜他一眼,“没被你家主子收拾?”

      “被嫌弃了。”既白说完又躺了下去。

      只觉得这余府的房顶躺着都要比国公府的舒服,惬意得很,要是能拆一片房顶回去安上就好了。

      “无妨,顺道而已。”沈让尘淡然道。

      “才不是。”既白又翻身坐起来,对楼七说:“其实是从府上专程过来的。”

      说完半晌不见下面有动静,既白探头一看,沈让尘正仰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而余晚之捧着茶凑到唇边,唇边挂着隐隐笑意。

      既白两眼一黑,闭上眼往后一倒,“我方才明明睡着了呀?我说什么了?完了完了,我定然是患了梦游症。”

      楼七笑得肩膀直颤。

      沈让尘收回视线看向余晚之,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整个人如被浸在微雨过后的桃花里。

      如此看来,他的丢人也不能算作丢人了。

      “你准备何时动身去逢州?”沈让尘问。

      余晚之放下茶碗,“大概十日后吧,安排好府上的事便动身。”

      “这么快。”沈让尘眸光微动,“不等满月宴之后了?”

      “我哥和嫂嫂只准备办百日,我等不了那么久。”

      余晚之说完,看向他,“你就不问问我,请你替我照看的是什么人?”

      沈让尘忽然抬眸看她。

      看来那夜喝醉的事她果真是忘了,他曾唤她江晚之,又如何会不知道逢州江边那两位老人是谁。

      他曾对自己说过,忘了也无妨,他愿意一遍,两遍,三遍……无数遍地重复那夜的话。

      “余晚之。”沈让尘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像是淬了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余晚之在那样的目光中逐渐心慌,擂动的心跳如在耳侧。

      沈让尘正准备开口,忽然眸光一抬。

      看见屋檐上伸出了两个脑袋,像挂着两个倭瓜,正一脸期待地看着院中的两人。

      他是要说,却不是当着这俩倭瓜说。

      沈让尘话锋一转,道:“届时我派人护送你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楼七。”

      房顶的两人顿时有些失望,相继缩回了脑袋。

      脚步声匆匆而来。

      余晚之转眸看去,丫鬟一脸急色,“小姐,小姐,出事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

      丫鬟顿住脚步,扫了一眼沈让尘,毕竟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

      余晚之道:“说吧。”

      丫鬟急得快哭了,“是四小姐,今日金水河畔有诗礼会,四小姐也去了。”

      余锦棠初通文墨,她去诗礼会充其量也只是凑个热闹,能出什么大事?

      丫鬟继续说:“后来那群举子好像是为春闱的事吵了起来……”

      这丫鬟是真着急,话说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

      余晚之大致听明白了。

      有人在诗礼会上散布了今科举子游远的策论,那策论分明是今年的试题,加之游远又是夺魁大热。

      部分举子觉得游远事先拿到了题目,实则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还有部分人则认为是礼部有人泄露了答卷。

      双方因此争吵,争论不休,后来竟然动起手来。

      余晚之白了脸,“是不是锦棠被误伤了?”

      丫鬟摇头,咽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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