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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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拼凑出了一个荒唐又悲伤的故事。

      “结痂不必撕开。”他轻声说:“楼七,打倒你的从来都不是人,是内心的恐惧和惊惶化作的魔鬼,这只是暂时的迷雾。你是你内心战场唯一的战士,你连死都不怕,又岂会被这点区区的恐惧所打败。”

      楼七嘴唇颤了颤,眼泪从脸颊滑落下来。

      沈让尘没有在看她,也没有强令她撕开伤疤,她可以尽情地流眼泪,没有人注视她的窘迫,他给她留足了颜面。

      楼七在这短暂的对话中泪流满面地跪了,额头抵在地上,隐约间泄出了几丝哽咽。

      药房在既白和澹风自个儿的院中,沈宅太大了,好些房子都空着,沈让尘便拨了个房间,专门给既白炼药用。

      一来一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既白还没进房便看见这样的场景。

      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七起身抹净了泪,脚步正好踏入房中。

      公子不开口,既白也不敢问,从瓷瓶里抖出一粒解药递给楼七。

      交流和信任都是无声的,楼七拿起药瞧了一眼,鼻间逸出一丝哼笑,笑自己挣扎的数日,不过是别人的轻而易举。

      “吃吧。”既白说,他的目光扫过她的侧脸,当然也看见了她眼底发红的血丝。

      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但他明显感觉到楼七身上的那种压抑感消失了。

      既白讨厌汴京城暮夏的酷热,自药房一来一回身上冒出的薄汗黏黏腻腻的,他就这样看着楼七,视线不经意掠过楼七的耳后,瞳仁蓦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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