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平有用(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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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没多久,小P孩的冷漠和超毒舌嘴脸不但没有让他被人孤立,反而出其不意的收服到一堆小跟班。在托儿所过的风调雨顺的小P孩的唯一对手,大概只能把原本的小霸王——浩浩,给算进来了。要説很勉强的原因是小P孩完全不把浩浩给放在眼里,就只有浩浩和他的小跟班急得跳脚。

    当时林乔希跟我说她班里有阶级斗争,我只是当一个玩笑去看待。到真正代班的时候,我才发现真的存在问题。不过斗争中的重点人物——小霸王玩的小把戏来来去去都差不多。他的第一套主张是「大人不要自以爲是」,説出这句的时候他就好像有了免Si金牌,只要你cHa手他的事,他就会搬这句话出来,害你无从入手。第二,他的母亲和院长是好朋友,所以小吵小閙院长都会叫职员们一眼开一眼闭。第三,从他的母亲这样包庇他来看,他平时在家里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在托儿所就也不会收敛半分了。

    欺负其他小朋友是常有的事,不想被他欺负,一半人会选择站在他那一边,另一半人则是降低自己存在感。自从小P孩来了,这种局面完全被扭转了,一半的人开始想要不听小霸王的话,就连他那一派的人也开始动摇。对於原本在托儿所呼风唤雨的小霸王来说,小P孩是一个必须去除的的威胁。

    如果小P孩是这麽容易Ga0定的角sE,他就不会是众人口中的大魔王了。小P孩刚刚来到的时候还没锋芒毕露,到之後浩浩察觉不对劲已经为时已晚了。他之所以b浩浩更难Ga0的点在於他的群众力量,像是潜伏多时的病毒,到出现症状时已经扩散至全身了。

    这大概是浩浩在yAn光托儿所几年来第一次遇到大的挫折,大家原本祈祷他快点毕业的想法,现在却是要趁最後机会好好整整他呢。最不应该冷眼旁观的我表面上还是要劝一下架,在差不多全部小朋友都走了之後,我开始了小P孩的一对一「谈心」。

    「浩浩真是一个坏孩子呢,欺负大家这麽久了,幸好最近你有教训他啊,你在以前那间幼稚园就是这样帮其他孩子的吗?」

    我用上了反问的语气,故意反讽着他以前的事。

    「我教训的是其他孩子,陈浩l只是一个媒介,反倒是Wendy你既然察觉到了,就应该调停一下啊?」

    被小P孩的冷静和急智小小地惊YAn到,下意识的挑眉,并解释道:「我还没有来之前,校方对浩浩作出惩罚,但是他的表演没太大改变。而其他孩子或老师的应对就只是放着不管,这已经是最和平的一种了。」

    停顿了一下,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任何情绪。

    「现在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cHa手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才不是我想看戏呢。

    「你这样想保持中立的做法才是最错的吧。社会里从来就无平衡可言。有会用蛮力的人,有助纣为nVe的,有被欺压的,还有最多的,以为不超越底线就可以置身事外的人。这就像是政府放任不管的社会。」

    「Wendy,不要再保持中立了。」

    「很抱歉,不行。翔翔,这间托儿所,甚至这个社会,也b你想像中的难Ga0的多啊。」

    小P孩没有说话,严肃的对话又再次的不欢而散了。

    我在一边处理文书的事,小P孩就在另一边唰唰地写着不知道什麽。半响,我捏着酸痛的脖子,抬头看到小P孩维持着相同姿势,不疾不徐地写着,托头思考的时间长了点。

    放下了笔,我在袋里拿出盒装小布丁走近。

    「在写什麽?我可以看看吗?」

    小P孩放下笔合上了笔记本,封面写着「兵法」二字。

    「噗哈......抱歉我不该笑的,可是你刚刚那个认真的样子,好啦我不闹啦。」我翻开了「兵法」的目录,头一到五行记录了不同小孩的名字和分类,最瞩目的第一行用红笔圈了浩浩的名字,括弧里的分类是敌对。

    感兴趣地揭开了记录了浩浩的页数,第一页先是他的基本资料,「好厉害喔,你连他的生日喜好也知道。」小P孩回我一个「太容易」的嚣张嘴脸。之後再多一点的篇幅写了他的优势和弱点,以及可行的对策。

    草草看了一遍後合上了「兵法」,「虽然你的笔记很认真,但你是决定了真的要对抗浩浩这个小霸王吗?如果很多方法只是纸上谈兵,或之後会有牺牲?」

    「对,牺牲什麽,就算被其他人误会,我也会承担这些後果。」

    小P孩坚毅的神情让我感叹,一个六岁的小孩是否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冒着沾染到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黑暗的风险。

    「好,你自己下的决定,没有人能帮你,所以不要让我失望。」把布丁放在桌子上,「吃完布丁就继续努力吧,毕竟这麽JiNg彩的戏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呢。」

    小P孩默默地吃了布丁,吃完的表情也变得没刚刚那麽压抑了。果然甜食是小孩的力量泉源,虽然表面没说什麽,但内心还是想看到翔翔家继续加油,改变现在的托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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