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020笔杀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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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天我拨通亚希的号码——

    挂掉的时候我问她明天这个时间打过来行不,我想接到你的电话。

    她在那头笑,说可以呀。

    然后我买了彩铃——夏天的风。

    这样她打过来就能听到熟悉的音乐。

    我把这首彩铃送给她。

    我俩互拨电话时就不再是单调的嘟嘟声了。

    本来那次KTV合唱后我不怎么听这歌,结果她一亲我,我又想听的不得了。

    第二天她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网吧。

    她说你怎么不回家呢。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

    当时快十点了,我交了包夜的钱,准备打一晚上圣安地列斯。

    我特喜欢那游戏,CJ、Smoker什么的,尤其是雨天听着车内电台在郊外的山路飞驰,把登山的行人全部轧Si。

    “你换彩铃啦?”

    我说是,我给你也换了,我俩现在是一个声音。

    “嗯。”

    她说嗯的时候我很想m0m0她的头。

    那天大年初一,有人在她们小区放烟花。

    “漂亮吗。”

    我问她。

    她要我稍等,然后挂了电话。

    十几秒后收到她的彩信,里边是绽放在夜空中的简陋烟花。

    像素不高,拍的也不好,烟花是私人购置的,效果廉价。

    可我他妈AiSi它了。

    一直存在我的卡里。

    因为彩信的图下有句话——

    我想和你一起看。

    ……

    如果说我的人生中真的有谁值得感谢——

    我会把奖颁给亚希,毫不犹豫。

    我感谢她的主动,以及未来的宽容。

    大学时期的我极度厌恶完美的感情——

    认为那样起点太高,剩下的只有不断劣化。

    ……

    之前聊过偷笔的事吧。

    十五过后我又在不同的地方g了几次。

    因为好玩。

    好玩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以让人忽略现实的活下去。

    对瘾君子来说估计x1毒也很好玩。

    ……

    那个寒假我很少在家,整日在外游荡。

    甚至得寸进尺找羊姐借浴室洗澡。

    我去张自忠路,去澳门路,去牡丹亭路。

    走过一中,三中,二十七中。

    应届考生已经开学了。

    拥挤的文具店里,我徘徊在摆放文具的架前,扫过一格格笔筒,寻觅落单离群的笔。

    有符合条件的便拿来一试,若写得出字,便将它调转方向和其他笔靠在一起——让它融入群T。

    若写不出来,便偷偷塞进袖口顺走。

    我口袋里总有零花。

    我是说,我本可将其轻松买下,但我讨厌那种做法——

    通过正当买卖将它得手就好b去青楼赎回与其他妓nV格格不入的孤高小姐。

    跟救了它似的。

    我最恨拯救了。

    打CS从来只选T方。

    ……

    宝岛湖公园就是我的第二作案现场。

    公园游人很少,因为不收门票。

    人类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同样的风景他们更愿意通过花钱得到,离宝岛湖五站的首义公园总是攘来熙往。

    那里收钱,五块一张。

    不管怎样冷清的宝岛湖帮了我大忙。

    我把拐来的笔放在湖心岛坚y的土地上,跺下去,好多次,先是右脚,然后左脚,有时两脚一起,不断地享受从脚底传来塑料噼啪断裂的声音。

    有时不够过瘾,就站到石凳上,扮演伟大的摔跤手,从擂台角柱高高跃下,痛击地上的对手。

    完事后我拿出早已备好的纸巾,和着灰尘泥土包起地上的碎块,攥在手里,徒步或搭车回到实施绑架的文具店,趁人不备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它原先所在的笔筒。

    最后目光涣散地踱出店门。

    ……

    我用这种方式光顾过几家文具店,校门口的,大街边的,小巷里的。

    只选择午餐与晚餐的放学时间。

    接连几次的成功让我有些飘然。

    游走在法律之外的刺激带给我麻醉般的满足感。

    我幻想着——

    坚持与努力,终有一天,全市的文具店都将流传我的名字。

    一个怪谈,一个现象,一个事迹——

    忽然消失的笔又突兀的出现在消失的地方,白sE的裹尸布里,装着被肢解的尸T。

    我能想象“笔世界”里的SaO动,在它们的新闻联播中,我将作为无差别连续杀笔犯得到大篇幅的报导。

    “悄无声息的诱拐犯,物归原主的肢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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