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咂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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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咂子哼,讲就讲,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像你们都比我强多少是的,就拿你晓虹来说吧,你跟你哥的热闹事那还少吗?俺们嘎子屯的人谁不知道哇,你的哥哥一来,你不是也想着法子背着你家老爷们去跟你的哥哥睡觉吗!嘿嘿,你笑个啥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吧,大家彼此彼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啦。我二咂子人长得不咋地,可是命好,嫁给了俺们嘎子屯很富有的人家,给前任公社书记刘岩的儿子做了媳妇,从此以后,我吃穿不愁,日子过得甚是舒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我都不知还应该干点什么。
 我的老公公刘岩那可是俺们嘎子屯的知名人士,当过二十几年的公社书记,他的政治觉悟性很高,坚决跟党走,绝对与党中央保持一致,党叫干啥就干啥,党号召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我的老公公便率领全公社的社员同志们没日没夜地写诗撰稿,大忙季节放下农活不干,任其荒芜,而是极其投入地开批斗会,揪叛徒、斗四类,一时间把个小小的嘎子屯闹得天翻地覆,人人惶惶不可终日。党指示学大寨、赶小乡,我的老公公便扔掉成捆的诗词文稿,扛着锄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领导社员同志们大修梯田,可是令刘岩头痛的是,俺们嘎子屯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找不到一座小山丘,这就没有办法修梯田,就不能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怎么办?再大的困难也压不倒我们的英雄汉,我的老公公刘岩充分发挥出他的聪明才智,不愧受党多年的培养和教育,他震臂一挥,铁锹往肥沃的耕地里一插:来啊,同志们,咱们要学习愚公移山的精神,大寨精神是一定要学的,有条件的要学,没有条件的就创造条件也要学,俺们嘎子屯不是没有大山可供修梯田吗,那我们就起堆一座山来,然后再修起梯田学大寨。
 老公公刘岩说干就干,不分白天黑夜地干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终于在平坦坦的大地上堆积起一座假山,如愿以偿地修起了梯田,上面来检查工作,县长竖起大姆指肯定了公公的政绩并且以文件的形式通报全县向嘎子屯学习,学习嘎子屯学大寨见行动。老公公刘岩不仅干出了娇人的成绩,同时也为自己捞足了实惠,用老公公刘岩自己的话说,这叫公私兼顾,二十几年下来公公刘岩的腰包塞得鼓鼓溜溜,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我的老公公刘岩尽管只是一个没有芝麻粒大的公社书记,可也捞足了无数的大钞票。
 公公刘岩很有远见,看到人民公社的状况每况愈下,社员同志们怨声载道,便以有病为由毅然决然地辞掉公社书记的职务回到家里养病务农。改革开放之初,公公刘岩用手中的巨款开办了一家酿酒厂,几年下来赚了数也不清的大钞票,至于老刘家到底有多少钱,我是说不清楚啊,你就看看那粮仓里满满当当的大苞米,库房里成罐成罐的陈年老酒,就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至少也得值他个五六十万啊!我的公公非常具有经济头脑,酿酒的下角料——酒糟也得到充分的利用,他从内蒙买来一年多的小牛犊用酒糟掺合上少许稻草再加一些骨粉、鱼粉、大粒盐等等配料伺喂它们,用不上小半年原来骨瘦如柴的架子牛便被吹得膘肥体壮,圆圆滚滚,连路都走不动,公公将这些育肥牛成车成车地拉到距嘎子屯十余里地的牛市卖掉,赚到相当可观的利润,我们家的后院现在还有七十多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育肥牛呢。
 公公刘岩悠然地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乐滋滋地数点着成捆成捆的、花花绿绿的大钞票,我看在眼里,馋得口水不知不觉地流出嘴角一直淌到衣襟上,我本能地抹了抹嘴角,羡慕之后便是无比的妒忌:唉,我要是有这么多的钞票该多好啊,我可以买最喜欢的衣服、化妆品、首饰、名牌皮鞋。我的丈夫刘保坤是公公刘岩的老儿子,公公一共有三个儿子,其他两个都是公公利用职权安插到县里做了不大不小的官,等到老儿子宝坤长大成人之后,公公刘岩早已是一介平民,他最喜欢的、最疼爱的老儿子再也没有办法安插到政府机关,只好在家跟他酿酒、养牛啦。
 可是,我的丈夫是个大熊包,只知道埋头干活,赚到的钞票从来也到不了他的手里,我背地里怂恿宝坤向公公索要钱财,而他则憨厚地说道:嗨,你急什么啊,这些钱早晚不都是咱们俩的吗?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没有耐心等待下去,如果真的等到“这些钱早晚不都是咱们俩的吗”的时候,我他妈的早熬成人老珠黄的徐娘啦,那时候我已经满脸的褶子,既使穿再好的衣服、戴再好的首饰也没人看我啦,那还有什么用啊!没准大家伙还得骂我呢:都老天巴地的啦,还臭美个啥啊!不行,我要抓紧这黄金般的青春年华尽情地享受生活,我要钞票,我需要钞票来充实我的生活。为了获得公公的钞票,我决定抛弃伦常廉耻,我总是想尽办法、有话没话地与公公接近,在他的面前骚首弄姿,眉来眼去。
   我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频频地进出于公公的卧室,我手里握着木瓢弯下身去舀木柜里的大米时,故意把屁股厥得高高的,绷得紧紧的,窄小的三角裤衩被外裤死死地筘里住露出两条无比明显的长长印迹,正在数点钞票的公公怔怔地瞪着我的大屁股,我用眼睛偷偷地扫视一下,嗬嗬,公公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在我的屁股上。我直起身子,拎着盛满大米的木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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