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祸起萧墙如何算(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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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承载大千世界,森罗万象的器皿罢了。当然,也可以没有器皿。无边无际,任你元神遨游。也可以没有元神,只是虚空。」申兰君笑意盈盈,眸中星光点点,似是银河飞悬,幻化星辰日月。

    楚子焉没料到自己随便乱问一句竟引出申兰君一片向往之sE。瞧他宁定地坐在椅子上,噙着轻浅笑意,彷佛身后就能见到春夏秋冬,风霜雨雪,日升月落,一派的从容淡定,岁月静好。

    此时申兰君的神情才真真让楚子焉看痴。无关他容貌美丑,而是申兰君触动了他也心神俱往的安静生活。没有战场的杀戮,没有守城的压抑,没有朝堂的风云诡谲。楚子焉甚至有一瞬失神,似是在申兰君眼中看到了太虚幻境,与他一同见过洪荒。

    申兰君笑问:「懂了?」

    楚子焉回神,清了清嗓子,垂眸饮尽杯中已凉的茶水。

    懂了才有鬼!

    一句都不懂!

    再抬眸,楚子焉佯作通透,说:「也罢,说岔了。你回头说说符流星和五家恩怨,我只想解决眼下问题。来世什么的我懒得想。人生自古谁无Si,Si了就知道何去何从。」

    申兰君瞧他搔了搔脑袋,笑意更深,说:「活在当下,很好。」

    「也要我们活得成。」楚子焉见他拿着杓子在水洗里头晃啊晃地打圈,整缸水都混成黑sE,不由得皱了眉,按住了申兰君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把故事说完吧。五家嫡子几乎Si尽,杀符流星是报仇,杀你就是私心。是怕申家凌驾其上?恐怕和你并非b试者却能进入结界了结穷奇X命有关。你是怎进去的?」

    申兰君睐着楚子焉好半晌,眼神古怪,直到楚子焉心里有些发毛,申兰君才挤出一句:「……有人给了我那对青铜锏,让我劈裂结界进去。」

    「谁拿给你的?」楚子焉回眸瞧向搁在床榻前的那对青铜锏。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申兰君垂睫,捻起了杯中蔘片,含在舌尖。

    他不想说真话。

    楚子焉瞅着申兰君,瞧他长睫颤动敛去心虚的眸光,蔘片就要滑入他的双唇内,楚子焉忽然有GU不想让申兰君任X的冲动,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掐住他的双颊,微微用劲,迫使他张开嘴,探入双指,将他嘴里那张蔘片捻出他的唇办,半是惩罚半是威吓说:「不说真话,不许吃。」

    然后,他将蔘片扔进自己嘴里咀嚼几下,吞进了肚子里。

    申兰君怔然,眼瞧楚子焉的喉结滑动,不知怎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吃我吃过的──我、我是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瞧他耳垂发红的神情,楚子焉终于明白自个儿g了什么蠢事,悔得只想挠脖子,把那张蔘片吐出来。他在g什么啊?为什么动手啊?鬼迷心窍吗?

    「……看什么看?蔘片是我买的!有允许你吃吗?」

    楚子焉连咳几声,赶忙转身去取来青铜锏,避开这暧昧尴尬的情况。

    「你是用我的钱买的──」申兰君心跳如擂鼓,他咬牙捂住x口想按住紊乱的情绪,垂睫低喃。

    楚子焉顿住,不知怎回应,只得蛮横地说:「刚才石花冻我也吃了一半啊。g什么大惊小怪?陛下疼Ai你的钱财进槐城前,你在我这儿吃穿用度都要靠自己。我可养不起你。」

    「鸭腿也是我的钱──」申兰君揪紧领口,咬住下唇,压住心口翻涌yu出的微妙感受。

    「跑腿费,听说没有?」楚子焉手持青铜锏,人急的时候不觉得这对锏重,平时举起来才感到这锏沉甸甸的。

    他手腕一转,双锏相击,金属脆响,y生生驱散两人间诡异的氛围,故作平淡说:「青铜皮,黑铁骨,但又不似黑铁──给你这对青铜锏的人该不是世外高人吧?」

    申兰君回过神,应道:「……这我也不知道。他来去如风,镇杀穷奇后,我回头想再找他归还青铜锏已不见人影。这对青铜锏具T是什么材质锻铸而成,我也不清楚。」

    「好吧。」楚子焉也不想纠结在这点,又问:「你胜了这b试,五家应该也是吓傻了。你这种力量,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会认为不能留你活口。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登上司天监的,符流星又怎么叛国的?」

    楚家祖宅在江南,与京城距离有五百余里之遥,当年他才十五岁根本不晓事,适逢兄丧,完全不知道京城发生何事。就算知道,恐怕以他的个X也不会留意或多问。

    「六家b试陛下怎可能不会派人看着?五家来讨公道的时候,陛下让h门内侍率着一队羽林卫端着圣旨挡了下来。说愿赌服输,b试是符流星赢了,自然由他出任司天监──」申兰君瞧着楚子焉取来了青铜锏坐下,好奇地把玩,他的心神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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