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心悦君兮君应知(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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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兰君面sE沉静,正写信回去司天台通知五家边境遇袭状况与符流星被他擒获的消息。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写个奏章回去京城里向陈升告假或者g脆辞官陪着楚子焉一块守边疆时,楚子焉进屋了。对他竟然是这般恶劣的态度,生生浇熄他的一片真情。

    听着楚子焉大吼大叫,申兰君脸sE更加难看。

    「我对不起你了吗?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被c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吭声过了吗?我是不擅长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件事;但我做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你应该明白的!你要是上奏参我一笔是在糟蹋我,践踏我这满腔的情义──」

    楚子焉指着心口,头一次感觉何谓羞愤,何谓让人轻贱!

    纵使全城的人都耻笑他像个娘们一样被申兰君压在下头,他从未对申兰君抱怨过,也没澄清过,无非是因为他在意申兰君的感受胜于他自己!为何申兰君不能明白?

    申兰君没想到楚子焉如此在意自己,心里高兴起来,冷若冰霜的神情化成一汪春水,似笑非笑看着楚子焉,将奏章扔到他身上。

    楚子焉误以为申兰君对他撒气,担心他听了婆子与小宿的话厌恶军众造谣,参了不利于边疆守军的事,赶忙抱住奏章,低头一目十行地读了过去。

    申兰君哪里在告御状?奏折上字字句句都在夸他治军严明,尊王攘夷,无不是为他美言,为他缓颊,为他争取陈升的信任。

    楚子焉尴尬地挠了挠头,腼腆地说:「啊──那个──我误会了。谢谢你替我军要了该有的福利与军饷。」

    「我是摇钱树。你说的,而我兑现我的承诺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是我糟蹋你,还是你不信任我?」

    申兰君睐着他,心里像是有一根针在他心上扎啊扎的。

    他对楚子焉上了心,楚子焉呢?到底是情意还是情义?

    楚子焉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下午你要不要和我去钓鱼?嗯──虽然时令不过初夏,不过天气也热了。我看你的伤口也好些了,可以去踞北湖泡泡冷泉。那泉水对新生肌肤颇有疗效,可以缓解你夜里睡着时无意识的抓挠──」

    申兰君没等到楚子焉的道歉,却证实了他更在意的事。

    原来楚子焉捆绑他是为了这件事?

    愉悦感在x口中充盈满溢,如春泉注满g燥的池塘,申兰君漾开了笑,眉眼弯弯,心满意足。

    「但我还不能走──」

    「嗯,不要紧,我背你去。」楚子焉见申兰君笑了,也跟着咧嘴笑。心里的焦躁委屈全数消失在一个微笑里。

    「好──」

    两人共骑一马直到踞北湖已是申时。然而初夏的YAnyAn在此刻最为毒辣。

    楚子焉为申兰君蒙上头纱,掩实他的头脸,就怕他晒伤。而后头戴斗笠背着申兰君慢慢地往湖边一处大石前进。

    「这边原本没有路,我开辟了一条小径,但并不平整,走起来b较颠簸。你的伤口会痛吗?」

    「还好。」申兰君趴在他的背上,环着他的颈项,温声说道。

    「嗯,快到了。」楚子焉的额间沁出薄汗,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滑向下巴,滴落在申兰君的手背上。

    那滴汗灼烫万分。

    申兰君微微一颤,心中像猫尾挠过小腿似的。

    怎么一滴汗就让他满心眷恋,直想将楚子焉揽紧?

    「你会累吗?」

    他吐气如兰,语调轻软,微转手腕,指甲不着痕迹地刮过楚子焉的下颚。

    楚子焉身子一僵,涩声回道:「不会,你还是太轻。男人应该再壮一些。」

    「那么壮做什么?届时又有乱七八糟的流言传出来。说不准把我传成了你的相公。」申兰君戏谑地说道。

    他的笑声清朗,还带点漫不经心,摆明了浑不在意他人的嘴上评价。

    但楚子焉不同。他要考虑更多。例如:家族兴衰,还有军众的出路。

    除了他自己的名声以外,他更在意申兰君在别人眼底是怎样的印象。

    那夜醉酒回到家,任由申兰君揽着他,点滴对话楚子焉记得一清二楚,但睡醒后他却选择闭口不提,当作没这回事。

    就是怕名声败坏,传回京城会让他们两个丢官。

    他守在边疆无所谓,大不了回去江南摇橹船作个摆渡郎。

    但是司天监呢?

    难不成真的要自立门户,组个教派,在那边装神弄鬼,敛财讨生活?

    不,以申兰君的本事与绝YAn外貌,只要端着架子坐在莲座上恐怕就会有大把的鲜花金银供养,不愁吃穿,哪里需要骗吃骗喝?

    但是,对楚子焉来说,申兰君就该以司天监凛然不可侵犯的身分站在神坛上,用淡薄冷傲的眼神睥睨众生,一身g净。那样最适合申兰君。

    怎能让申兰君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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