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身陷幽冥履浑沌(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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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就像现在?」毛右之向后退了一步,却见楚子焉单手cH0U出悬挂在腰间的长剑。

    毛右之不得不盘算手中的匕首如何抵挡长剑的威力。只见楚子焉朝他走来,他退无可退,长剑高举就要朝他挥下!

    「将军!」毛右之大吼一声,递出手中匕首朝楚子焉心窝刺。

    「错了!」楚子焉骤地侧身闪过匕首,长剑砍落!

    啪啦!唰!

    嘎──

    霜雪随着长剑飞溅至毛右之脸上,冰寒刺骨,耳边尖锐的惨叫如锈剑划过的铁锅,刺耳难听。毛右之瞬间瞳孔放大,举起匕首,心中只有一句,我命休矣。楚子焉眉眼不动,一剑cHa在毛右之身后的雪地中,长指并拢为剑指点在毛右之额上,眼神越发寒凉。

    「剑要cHa这儿,直接T0Ng穿脑门。」楚子焉倾身绕过毛右之,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毛右之耳边低声说道:「或者砍这处──」

    楚子焉的手肘往毛右之颈背轻敲,冰凉的触感由颈项窜遍毛右之全身,毛右之顿时跪倒在雪地上,再也不动。

    楚子焉也不在意,不着痕迹地睨了冰墙一眼。心想那道冰墙果真有古怪。方才明明见到雪影在毛右之身后飘动,却在剑锋cHa穿那道影子的瞬间,似有白芒朝冰墙缩了回去。是什么东西藏在冰墙中?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神秘诡谲,楚子焉不动声sE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松枝,弯了弯,又嫌弃地扔在地上,朝毛右之轻声哼笑说:「怎了?吓傻了?该不会吓到尿K子吧?」

    毛右之听见这话双膝微颤,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绪立时崩溃,扭过腰恨恨地指着楚子焉的鼻子大骂:「楚子焉!吓我好玩吗?」

    楚子焉朗笑说:「好久不曾听你叫我的名字,有些怀念啊。」

    毛右之盛怒站起,cH0U出楚子焉cHa在雪地中的长剑一次次猛烈地戳进身后雪中,溅起片片雪花碎片与一块块凝结的雪块,大吼说:「我喊你将军是遵守军纪,你别老是当我笨就捉弄我!」

    「是你在装笨吧?毛右之。」楚子焉敛笑反问道。

    毛右之闻言愣住。

    「否则你的匕首为何会cHa在雪地中?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那处?」楚子焉淡淡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巧合。你也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吧?」

    「我──」

    毛右之苦笑,那把匕首早已脱手,与楚子焉的长剑剑锋交错,两两斜cHa在雪地上。楚子焉说的没错,一切都不是巧合,长年的训练早已将他的五感磨的敏锐,但也因为强大的直觉让他在不合乎常理的环境下备感生命遭受威胁,一心一意想躲避危险,致使他言行举止再不沉着,进退失据,极不安定。

    「右之,你我同期进入军营,你不是不细心,也不是傻,为何总要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靠武力外,身为领导者还得具备谋略能力与胆识。这些特质你都有,甚至,你想的b我更远,个X更为谨慎,有更强大的直觉能够预见未来的危险。但是,你缺发自信。宁可依赖我,也不肯超越我。困在副将之位你就满足了吗?」楚子焉正sE说道。

    「秦谋也是副将,他领军的经验更为丰富──」毛右之无奈地咧嘴,极力不想碰触这个话题。

    「你在逃避!」楚子焉打断他的话,喝道:「在军营中仰仗军功与实力而非资历,更不是靠家世!你的野心呢?你的企图心呢?到底怕什么?怕Si吗?」

    「我不是怕Si──」毛右之张口想解释,踟蹰片刻,吞下了自己的话。

    楚子焉所说的他都清楚,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楚子焉说的坦白,他越是五味杂陈。

    他出身平凡务农人家,在家中排行老二,X格爽朗坚毅。十几年前蝗灾与大旱家中老少二十余口人饿Si泰半,若不是遇见楚子焉杀马供他家人饱餐,恐怕早已是幽冥一缕无所寄托的鬼魂。

    楚子焉对他的救命之恩让他凡事以楚子焉马首是瞻,跟着楚子焉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官拜三品副将,陪着楚子焉进出朝堂。楚子焉的风光他看见了,更惊见朝堂风起云涌诡谲的景况。越是风光的人处境越是危险。

    而他的年纪长了楚子焉几岁,不自觉地有了兄长关Ai小弟的心情,因此,他总是小心翼翼替楚子焉瞻前顾后,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更是戒慎恐惧,谨言慎行,再也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真X情。

    两人口中的秦谋是楚家的老家臣,更是楚子龙的心腹,楚子龙Si时秦谋正好归乡省亲,赶回来时只来得及迎接楚子龙的棺椁移灵回京。此后更是Si守槐城,非要杀尽敌军为楚子龙复仇不可。秦谋的忠是Si忠,毛右之自叹弗如,自然想办法敛尽锋芒,不敢专美于前。

    但今日楚子焉揭破他那层顾虑,戳进他的不安,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仅仍沉默听楚子焉的数落。

    「如果我走了,我属意你接任,而不是秦谋!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你得自立自强。」楚子焉深x1一口气,叹道:「秦谋固执,让他领兵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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