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19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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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但门捷列夫先生着重提到了是来自中国的李谕。”

      虞和钦说:“我一直敬仰他老人家,真没想到李谕先生竟然已经见过他本人,还能帮助他的研究工作。”

      李谕笑道:“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主要的工作门捷列夫教授已经完成。”

      “那也很不简单!”虞和钦叹道,“哎,我的知识还是太落后,想要赶超,看来出国深造是必然,我也听过不少人去了日本读书。”

      “那就去吧,”李谕说,“现在日本的大学虽然还比不上欧美,也已经达到了正常水平。”

      虞和钦道:“能去日本学一学确实不错,正好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穷国发展起来。”

      虞和钦此后会到日本的帝国大学化学科学习,话说他回国后还被清廷颁发了格物致知科进士、翰林院检讨。

      李谕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他们对李谕的科研成果相当感兴趣,毕竟也一直在自学科学,只不过李谕的东西都是比较高深的,目前是看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

      李谕和他们讲了一下学这些东西要具备的数理知识,听得他们已经是惊呼不可思议。

      李谕待了大半天,留下电报联系的方式后才离开。

      ——

      现在谢煜希有的是钱,他们下榻在了上海汇中饭店,也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和平饭店。

      这地方视野真是太好了,而且伙食相当不错,只不过还没有达到改建后和平饭店的富丽堂皇程度。

      这天早上,李谕还在吃饭,蔡元培就与另一人找了过来。

      反正现在租界不大,找到他很容易。

      蔡元培说:“李谕先生,这位是马相伯神父,听闻你再次抵沪,定要来见见。”

      李谕饭还没吃完,连忙站起来说:“马神父,久仰久仰!”

      马相伯已经六十多岁,说道:“上次就想见你,可惜你走得太快。”

      这位马相伯就是复旦大学的创始人。

      既然叫他神父,也就是说他信奉基督教。

      ——欧美传教士在中国的传教整体上堪称失败,作为正宗基督教,信众以及号召力甚至比不上洪秀全的“拜上帝会”。也真是醉了。

      但欧美传教士再失败,花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点效果。

      马相伯的父母就是虔诚的基督徒,所以马相伯刚生下来就接受了洗礼,长大后还拿到了神学博士头衔。

      不过1876年时,他就因为自筹白银2000两救济灾民,反遭教会幽禁“省过”,愤而脱离耶稣会还俗。只不过他还是信奉着天主教。

      马相伯精通多国语言,此后被李鸿章器重,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做得最多的事竟然是跟着李鸿章奔走于各大谈判桌,充当翻译,签署一个又一个的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真是太悲催了。

      李鸿章背上了卖国骂名后,马相伯也跟着被骂做汉奸,是李鸿章的看门狗、走狗。

      他想不通,自己明明一心为国,却为何换回的是天下人的唾骂

      这时候已经年近花甲,马相伯倒是豁然开朗,也想不在官场继续混了,转而开始搞教育。

      正巧刚回上海就遇上了南洋公学的罢学事件。

      蔡元培向闲居在南洋公学附近的马相伯请求创设一所讲授拉丁语、法语和数学的学校,接收这些学生,马相伯欣然同意,也就是震旦学院。

      其实蔡元培,包括张元济、李叔同、于右任等大名人都可以算是马相伯的弟子。

      当初蔡元培找到马相伯学过拉丁文,马相伯却对他说:“你一个人,又人到中年,学了能有什么用?”

      言下之意自然是找些年轻人来,以后年轻人才是国之栋梁。

      这次蔡元培拉来这么多人,马相伯挺高兴,于是在法国天主教会的协助下,在徐家汇天文台的旧址开办了震旦学院。

      震旦出自梵语,是古代印度对中国的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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