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322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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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大使吕班听了武田夫人的话,脑袋又是嗡的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俄国公使雷萨尔说:“提起油画,我这儿还有一幅尊敬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命人绘制,并且以国礼赠送过我们崇高的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油画。”

      雷萨尔拍了拍手,助手迅速拿出来了这幅名字就叫做“黄祸”的油画。

      额,没错,就叫这个名字。内容不用介绍也知道是宣扬什么。

      这幅画在此时,还真是欧洲家喻户晓的一幅“艺术宣传品”。

      作画时间大体在甲午战争之后的三国干涉还辽期间。

      三国干涉还辽事件在日本国内被视作耻辱,内田康哉自然知道此画,他说道:“如果这也能算作文化艺术,那真是让人汗颜的艺术品位。”

      日本方面早就担心俄国拿“黄祸”观点在欧洲鼓吹,因为这样对自己不利。

      事实上俄国真想这么干,他们还画了不少漫画,希望把日俄战争包装成“白种人与黄种人的人种战争”,以此获得欧洲支持,阻止英国对日本的支援。

      所以日本花重金在欧洲买下很多期报纸的头版版面,撰写大量新闻稿,来为自己辩护:战争只是为了遏制沙俄南下扩张,是为了维护远东和平与发展。

      这种话在后世听来就像放屁,和俄国的观点同样臭不可闻。

      另外,碰巧的是,清朝选择了绝对的局外中立,两个人一起打碎了自己的牙,还要拼命咽下去的举动,让各国都想不到。

      但清朝的软弱倒是在日俄战争一事上意外收获了不少好处。

      清朝虽然有联日倾向,竟然没有选择真的与日本结成同盟,也就让沙俄的所谓“黄白人种大战”论调唱不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歌剧大师

      内田康哉再对载振说:“贝子爷,您是懂艺术的,您作何评判?”

      载振哪敢发表什么观点,支吾道:“我,我哪懂西洋画。帝师,帝师你拿的画,你来说!”

      载振慌忙把李谕推了出来。

      李谕也有点厌烦沙俄的“黄祸论”,他很明白这些洋人的政客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根本没考虑过中国大众,一个个穿着光鲜谈吐飞扬实际上宛如在蛋糕上的苍蝇,格外恶心。

      李谕直截了当说:“虽然艺术有时候不容易评判高下,不过说的也是同一个档次的作品,眼前这幅所谓‘黄祸’,用我们中国画的观点,其立意已经彻底输了。立意低,作品无论如何也难登大雅之堂。反观这幅列宾先生的画作,诸位有谁敢说水准不够?”

      得亏列宾也是俄国画家,俄国公使雷萨尔说:“列宾先生当然不容置疑。但你说‘黄祸’一画立意低,低在了什么地方?”

      李谕嗤之以鼻:“所谓‘黄祸论’,根基就是站在欧洲人的立场。既然有‘黄祸’说法,对于亚洲人、美洲原住民来说,‘白祸’才是真真正正的祸!再者说了,单纯一面之词提出这种荒谬观点,难道不是对您自身学识的一种侮辱嘛?”

      李谕的话振聋发聩,欧美的确向来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讨论世界,甚至航海大发现也是出于自己的角度,人家美洲大陆上亿年前就在那,用得着你所谓的“发现”?

      李谕上辈子就特别讨厌欧美自以为是的样子,掌握着话语权,说什么就是什么,连美丑的定义都得他们来做,简直烦死人。

      内田康哉看到李谕竟敢说这种话,心中暗想,原来近卫昭雪的报告没有错,李谕真的更希望俄国输。

      他立刻给李谕摇旗呐喊:“说得好!先生不愧是科学巨人!更是能够写出畅销科幻小说的优秀小说家,艺术层次真是高!比某些人不知道高多少倍!”

      美国公使康纳连忙岔开话题:“科学文化是当今最重要的文化,李谕先生作为科学的超级新星,我想他说的话值得大家深思,至于雷萨尔大使与内田公使,你们先别……”

      康纳还没说完,俄国公使雷萨尔就打断他,不满道:“这可不是什么荒谬的观点,马尔萨斯先生的《人口论》早就说过,人口是按几何级数增加的,而生活资料只能按算术级数增加。对食物产地的压迫、饥饿和无法控制的人口将把一切都吃得精光。众所周知,亚洲人口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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