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48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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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层次,生物学才能生根发芽。

      换句话说,这玩意太尖端。

      而目前,对生物学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孟德尔豌豆实验的层次;达尔文的进化论也没有发展到后世复杂的程度。

      几十年前,瑞士的生物学家米切尔已经无意中在细胞核中发现一种新物质,取名为“核素”。

      米切尔认为这东西大概率会和遗传有关联,但没有引起科学界重视。

      但各位肯定知道,这东西在此后的时代叫做“脱氧核糖核酸”!

      也就是dna!

      这东西有点太超前,目前的科学界的观点是:“核素”有可能与遗传有关系,但不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大家这么认为,原因很好理解:它的结构过于简单,总共只有四种组件,即核苷酸,在中学的生物课本上,一般用c、a、g、t表示。

      按照目前科学家们的理解,生命如此复杂,怎么可能用这么简单的形式就表达出来?

      这不是开玩笑吗!造物主太偷懒了吧,就像莫尔斯电码,仅仅靠点与横就表示了所有信息。

      所以当下科学家都认为“核素”充其量只是以某种方式约束一下染色体,或者为体液血液等调整一下酸碱度之类。

      学界认为,生命如此复杂多样化,其奥秘只可能存在于复杂的蛋白质中。

      反正遗传学是个大难题,在生物进入分子时代之前,想研究它很难。

      不过方法总归还是有的——试呗。

      摩尔根的实验,算是第一次为人们渐渐揭开了遗传的面纱。

      李谕在给《申报》、《大公报》等报纸写文时,尽可能写得简单,像故事一样讲了出来。

      这种文章的反响自然很一般,不过李谕并不气馁,因为它的受众本来就小,但该看到的人总归会看到。

      几天后,李谕还受邀去京师大学堂又讲了一些科学小讲座。

      这种讲座会越来越多,因为是民国大学的一个传统。

      民国的大学生们喜欢听讲座。

      好传统就要早点宣扬开来。

      还是那句话,中国人的学习能力是刻在基因里的强,短短几年,京师大学堂的学生已经有了长足进步。

      在演讲完后,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等在了门口。

      “您就是帝师李谕?”中年人问道。

      李谕说:“正是在下,阁下是?”

      中年人说:“在下陈叔通,这位是我的外甥女,闺名吴贻芳。由于小女家中遇到很大变故,家中亲人几乎全部在短时间内过世,让她受到了极大打击,每每有寻死之心。而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读书,在看到帝师几日前一篇有关生物学科的文章后,很希望能够投身于学术。”

      吴贻芳是一位民国大才女,而且是少有的搞科学相关的才女。

      她后来执掌了中国第一所女子大学金陵女子大学二十多年,还是中国第一位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的女性,被罗斯福赞为“东方智慧女性”。国民政府曾两次邀请她担任教育部长,都被她拒绝。

      是个很有气质的才女。

      但她的身世确实可怜,去年父亲被上司诬陷跳江自杀,随后哥哥、母亲、姐姐先后去世,一个月之中失去四位亲人,对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吴贻芳多次想要自杀,她的姨父陈叔通不得不藏起了家中所有可能使用的利器。但这不是长久办法,所以才希望让她通过学业来分散注意力。

      李谕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淡雅的姑娘,颇为感慨,于是对陈叔通说:“如果她想,完全可以进入我开设的学校,将来有机会出国留学。但学业会非常辛苦,留学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考核。”

      陈叔通看向吴贻芳,说道:“贻芳,这次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寻死,什么都好说。”

      吴贻芳轻轻说:“我要学新学,像个守着孤灯的尼姑一样,终身只为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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