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515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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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要教育救国的人。

      李谕自然对他们深表佩服。

      经亨颐说:“我们才是久仰帝师大名。”

      李谕说:“帝师这词要落后了。”

      经亨颐说:“对,咱们不能再讲帝制词语。”

      李谕又问道:“学校里有没有一位叫做鲁……周树人的老师?”

      经亨颐说:“周老师吗,他正在上生理课。”

      李谕说:“我去看看。”

      到了教室外,李谕发现鲁迅竟然在讲关于生殖系统的课程。

      他毕竟是在日本仙台医专正儿八经学过医学的,在黑板上惟妙惟肖地画出了器官构造,然后板书生理机能相关内容。

      这些东西即使在后世的学校仍不无暧昧,何况清末民初。

      但学生们还挺喜欢听……

      鲁迅讲了一会儿,看到下面有人脸上含着不可名状的笑意,于是说:“我提一个要求,听讲时不许笑!因为作为讲师,我必须严肃,如果有人发笑,严肃的气氛就会破坏。”

      迅哥虽说以文名著称于世,但此时完全是个严谨的科学讲师,还有点百无禁忌的超前态度。

      实话说这种课程也没啥不好意思讲的,毕竟完全是出于医学与生理学角度。

      李谕听了一节,感觉他的言谈中很想教会学生要有尊重科学的态度。

      下课后,鲁迅走到教室门口才注意到李谕,“院士先生?”

      李谕笑道:“周老师,感觉如何?”

      鲁迅说:“我现在可算体会到当个教师有多难。”

      李谕好奇问道:“怎么讲?”

      鲁迅说:“我不仅要教生理课,还要教植物学、化学。”

      李谕闻:“还有化学?”

      鲁迅说:“化学课恰恰是教起来最痛苦的。”

      李谕说:“我觉得化学很有趣啊,做做实验,多好玩。”

      “好玩当然好玩,学生也觉得好玩,但他们经常乱动我的实验器材,甚至把硫酸滴到过脖子上!”鲁迅说,“要是学生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谕说:“稀硫酸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鲁迅接着说:“记得还有一次,我要讲关于氧气与氢气燃烧的实验,当我把储存在烧瓶中的氢气等实验用品带到教室时,发现忘了拿火柴,就回办公室取。离开教室时,我特意关照学生不要摇动烧瓶,否则会混入空气,燃烧时便可能爆炸。

      我拿着火柴回到教室,一边讲氢气与氧气的区分以及二者如何相互作用,一边动手做实验。

      可我刚把划着的火柴往氢气瓶里点火,烧瓶就‘嘭’地一声突然爆炸了!手上的血溅满了讲台、点名册与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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