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59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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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说:“爱丁顿先生莫非是个完美主义者。”

      爱丁顿解释说:“要是一个无量纲的纯数还像圆周率π一样是个超越数,将会变得更加棘手。”

      李谕说:“精细结构常数有推导公式,公式含基本电荷量、光速,还有普朗克常数,并非毫无来由。”

      “我明白,”爱丁顿说,“可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纯数学方式能够推导出精细结构常数。”

      说完,他拿出一张纸,写出了一个等式:16+(16x16-16)/2=136。

      “您看,”爱丁顿面露喜色,“多么简洁完美!”

      李谕哭笑不得。

      怎么拉马努金这个数字狂人一来剑桥,爱丁顿也被“传染”了,疯狂迷恋上了纯数字。

      而且爱丁顿一直坚持自己这套诡异理论。

      过了一些年,经过更加精确的计算,人们发现精细结构常数更加接近于1/137,然后爱丁顿又坚信一定就是精确等于1/137,并去找数学等式了。

      虽然感觉有点可笑,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物理学家真心拿精细结构常数没办法了,但大家又想探究原子的秘密,导致有些尝试已经近乎“歪门邪道”。

      后来人们找到了不少近似等于精细结构常数的等式,而且这些式子都很有拉马努金风格。

      李谕说:“如果太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物理学的推导过程可以用数学,但凭借数学去盲试结果,不太合适。”

      爱丁顿说:“数学就是物理的理想版本,物理学的终极奥秘和数学的终极奥秘必然存在某些关联。”

      这句话乍一听很唬人,不过细想还是有问题。

      虽然人类还在努力追求大一统模型,不过数学和物理有本质区别,这可不能搞大一统。

      李谕知道一时之间没法有太好的理论反驳他,只能说:“只要是站在科学的角度,任何尝试我认为都是值得的。”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不说人话

      剑桥现在还有不错的学术氛围,但再过几个月,一战爆发,这里就开始大变样,将进驻大量军队以及军方部门。

      1914年,法德还在马恩河激战时,爱尔兰的第六师就已集结在剑桥,在公共草地安营扎寨。许多学院成了军官训练团的临时司令部,而三一学院的大图书馆则成了露天医院,军方成立了“东部第一总医院”,教授、大学生和研究助教们当了志愿者。

      剑桥平时有3500名学生,到1915年时只留下五六百。

      对很多人来说,战争前线反而成了第一流的俱乐部,在那里才能看到以前的朋友。

      到了战争接近结束的1918年,一次布道会上,有位剑桥数学教授难过地说:“我在剑桥的学生至少有一半,而实际上全是最好的学生,都阵亡了,或者终身残疾。我所做的多年数学教学工作绝大部分白费了。”

      从这些情况可以看得出,以后的几年再想和欧洲学者交流确实不太容易。

      英国好歹是本土没有受到过多战争波及的国家,他们都到了如此田地,处于战斗最激烈的西线战场的法国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

      在剑桥时,李谕顺便去见了见罗素,两人此前在哥廷根见过一次。

      “罗素先生,你的中文学得怎么样了?”李谕戏谑道。

      罗素摊摊手:“距离看懂中文版的星战还有一段距离。”

      李谕说:“那么罗素先生要加把劲,看懂中文版星战与看懂原版的《论语》仍有一大段距离。”

      罗素吸着烟斗问:“还有差距?”

      李谕说:“那可大了去!”

      罗素感觉头皮发麻:“我记得语言学家说,中文有着可怕的传承,即便现代人也可以轻松看懂两千年的文字;而不是像英语一样,现代人想看懂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语都很难。那么既然我能看懂现代的星战,为什么看不懂中国古代的《论语》?”

      李谕说:“主要是我用了中文里最简单的一种文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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