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二册》(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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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也许是我表达的方式有误吧,她竟然以为我是没有节操的无赖,想跟她搭讪调戏一番,人鬼殊途,怎么可能呢?于是我不得不提前开宗明义地告诉了她我的来意,待得她放下了我要非礼她的戒心,才告诉我他是那个遭遇闹鬼事件男一号的老婆。

      于是我开始跟她打听她家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始说从腊月初开始,他老公就经常说家里来贼了,叫她们多留心,于是家里还特地多养了几条狗,但是从那以后没有多久,就遇到了她男人被扯到水塘里的事。

      她男人回到家就立刻病倒了,不仅如此,高烧不退,还吐些绿色的水出来,像是苦胆都破了似的。

      随后他们家在白市驿当地找了个姓陈的师父来看了水碗,这个陈师父我认识,也算是小有名气。说是被“老格兜”缠身。“老格兜”是重庆当地对一种古老事物的名称,通常不是好话,就类似老不死一类的意思。

      格兜的意思本来是树上的那种结巴,皮厚,又难看。所以那个陈师父说的“老格兜”,是在指那些死了很久,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离开的老鬼。

      原本我心想,既然有陈师父出马,我这样的晚辈是不该来插手这样的事情的,直到我问了他老婆现在她男人情况怎么样,她说是好点了,但是常常会跌倒,用他自己的话说,像是有人拉他的脚。

      于是我听后,不得不先赞扬下陈师父手法的精良,顺便也得说说,送鬼不能以为送了就不管了,还得跟进了解客户的近况,这才是上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做生意,一锤子买卖,那总是不妥的。

      于是我决定踩着前辈的肩膀,再去给他家里看一次。当这个中年妇女带着我走进他们家的大门,陈师父的来过的痕迹就一览无遗了。

      因为重庆在灶台旁用锅底灰下符的师父也就他一个人而已,陈师父据称是山师传人,前些年的确了结了不少天大的难题,也曾一度因为手法好,而参与了1995年的重庆民间事件。

      当我还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时候,陈师父已经算是度人无数了。只不过到了近几年,却开始有点失去了热忱,按我的话说,看透了,释然了。

      这家人的男人姓许,许仙的许。强调他的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许大叔祖辈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至于他为什么会撞鬼,我替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例如是不是祖上有人是死于非命的,或者自家开地的时候是不是动到了人家的祖坟,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了不该惹的人。他都一一否认了。

      于是我对眼前这个50多岁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干巴小老头,突然一筹莫展。原本我觉得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我把他扶到院坝里,端了个小板凳和他面对面的坐下,请他在仔细跟我说说从掉进鱼塘开始发生的全部事情。

      许大叔说,出事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到鱼塘撒饲料,撒了一会发现当天的鱼不及往日活跃,以往只要一撒,就立马在水面上围满了鱼,那天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鱼远远的翻腾在水面上,他也没注意这么多,由于鱼饲料有点臭,而且合了水以后,很像是黏土,手上沾了不少,就跟平常一样蹲在塘子边洗手,打算完事就回家去了,却在洗手的时候发现水面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张人脸在看着他。我打断许大叔,是什么样的人脸,形容一下。

      他说,除了眼睛瞪得很大,两个嘴角都朝下,看上去有点生气。而且皮肤白的发亮,个头似乎比一般人大,其余的部分,看上去和水大棒没有两样。

      水大棒是重庆对淹死后被水浸泡发胀的人的称呼。

      我在脑子里勾勒那样一幅画面,起初我还猜想会不会是水鬼?要不怎么在水下作怪,随后我想到水鬼是通体黑色,而且不会攻击站在岸上的人的,通常是会模仿一些人的声音,把人引到水里后再施害的。

      那么也许就是淹死的人,于是我问许大叔,这个鱼塘是吧是曾经淹死过人?

      他说这个鱼塘从他祖上就一直存在,从没听说过淹死人。他思考了一下,又说在他父亲那个年代,灾荒之后打算重新开地挖塘,在淤泥里倒是挖到过一具白骨,后来好像还由村子里带头把白骨送到半山上安葬了。

      果然死过人,这样一来,总算能够和他遇到的怪事稍微有些联系了。

      他接着说,从那天起,他回到家以后,就一病不起了。送医院,找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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