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第三册》(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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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断言,这指甲和头发,出自一个小女孩身上,而试想假如手或者脚被头发给缠住,那么就肯定动不了了。

      司徒接着说,此外,把这些东西装进卷轴里,然后用滴蜡的方式固定,其实应当只是不让招财猫里边叮叮当当的响,而白瓷这种东西本身不算是导体,但又不是完全密封不透气,却也对很多能量有隔绝的作用。所以这要么就是在封印某个东西,要么就是关上某个东西不让它自行离开制作者给它限定的范围。

      司徒说完我明白了不少,但是他依旧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我问他,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东西吗?起码也该知道是哪个方面的吧?司徒说,遇到过非常类似的,但是不敢确定。我说那你赶紧跟我说说。

      司徒说,早年他四方云游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咒,只不过指甲变成了手腕上抽出来的筋。当时他也认为是一个非常毒辣的咒,但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咒所想要禁锢的东西,在我们玄学上来喊,有个土名字,叫精童。

      精童?我不禁打断司徒叫唤出来。我说我不知道多少次都想找到这玩意然后带回家呢!我承认我很吃惊,但我却没想倒是这玩意。

      精童是我们平日里的喊法,江浙福建一带,则大多数称之为“福娃”。当然不是奥运会那个福娃。它原本也是夭折的小鬼的一种,但是由于它死亡的时辰和周遭环境的限制,造就了一个特别的属性,那就是给人带来好运。如果说“福鬼”是因为受到恩惠而来给人报恩带来好运的话,那么精童就是毫无理由的选择了你的家,然后给你家带来好运。这就像是我们花了2块钱随机选了一组彩票,连自己都快忘记的时候,却发现它中了大奖一样。精童见过的人并不多,因为大多数能看见它的都是小孩子。而它本身也是小孩子的模样,看上去大约三四岁,女孩为主。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因为大多是独生子女的关系,所以小时候难免孤独。而在我们记忆的深处,却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小时候自己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可以跟我分享玩具,跟我一块玩,但是长大以后我却怎么都想不起它是谁。如果不是真的自己记不起来的话,那么这个小时候的玩伴,就很有可能是“精童”。

      所以当司徒跟我说完,我就大致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精童是个去留随意的小家伙,它若是喜欢这里,那么就一直留在这儿,给家里带来好运,好运的方式就有很多,例如旺财,例如添丁,例如事业兴旺等,都有可能。所以在我们中国本土的神话里,精童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招财童子”。而假如它在这家里受到了委屈,或者被欺负了,那么它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寻找下一个自己愿意呆着的庇护所。

      而很显然,把这个禁锢精童的咒放在招财猫里是有道理的,就是为了让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没办法自己来去自如,就要让它一直呆在这家人屋里,一直给这家好运。虽然挺不道德的,但谁又会反感这样的做法呢?

      司徒交待我,这种小鬼别去伤害,解了咒让它自己离开就行了。而且这家孩子出这些异状,就有可能是精童被束缚了,不开心于是恶作剧罢了。孩子只是发烧,但却没有因此变得虚弱,这说明精童只是闹闹,不是要害命什么的。说完,他教了我解咒的办法。

      挂上电话以后,我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那个男人,并且宽慰他,这种小鬼一般不会害人,除非是惹它生气了,让他不用担心。这次发生在家里的闹剧,只不过是因为当初制作这个白瓷招财猫的人,为了让招财猫更灵验,于是做了个咒罢了。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说,招财童子原来在日本也有。他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于是我问他,你这东西是在路边摊买的还是在商店里买的呀,他说他在日本岩手县一个看上去很有特色的小店买的。那家店里都卖一些民俗祭祀的东西,例如什么晴天娃娃,风筝鱼,小神龛一类的东西。说那家店在当地还挺有名气的,因为做工非常精致所以客人比较多。但是他仍旧不解地问我,日本人做的东西,怎么知道如何禁锢我们中国的招财童子呢?难道日本也有吗?

      我笑了笑告诉他,对于玄学来说,尽管普遍认为有生命的地方就存在着死亡,而死亡后的状态,就是我们曾说过和遇到过千奇百怪的类型。但是由于宗教环境和信奉角度的不同,同样的鬼怪类型在不同的国家就被赋予了新的说法和名称。我跟男人举例子说,例如我们常常说的鬼,到了欧美就成了“幽灵”,而我们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和牛头马面,到了国外就变成了地狱和恶魔,话说到日本,其实也是如此,比如我们说的水猴子,也就是水鬼,小孩模样,周身发黑,到了日本就变成了河童,而眼下我们要处理的这个精童,在日本就不知道叫什么了,但是肯定也是有一种和我们差别不大的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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