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第四册》(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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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

      我听到这里,顿时对司徒肃然起敬,要他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告诉我们当时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把这儿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告诉了雇主,并且那时候这里的路更加烂,和解放前的区别并不大。他也曾用罗盘探路,发现满满当当都是冤魂,而冤魂集中在那个时候同时出现,是因为施工打扰了它们原本的安息。后来他和其他几个道士送走了几个比较厉害的,剩下那些虽然无害,但是早晚会弄出点动静,让周围居民察觉到这里突然闹鬼,到时候势必会造成流言四起,这些都不是当官的愿意看到的,于是他们让司徒等人想想办法,司徒他们一商量,给出的结论是,十八梯的形状从较场口到厚慈街,大路是比较笔直的一条,但两侧有很多小路,而且房子都是一幢一幢的单独存在的,这就造成这条路看上去像是一根巨大的蜈蚣,周围的小径就是蜈蚣的脚。本来这样的风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挖到了遗骸,而导致了鬼事的发生,且一发不可收拾。我问司徒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他笑笑说,这就是风水的问题了,既然因为开挖而破坏了原来的风水,导致一些以前没发生的怪事发生了,就要想办法把这个漏洞给补上,就好像一个盆子装满了水,突然被人捅了一个洞出来,这时候你需要做的不是去追究捅出洞的这个人,而是想办法要留住盆里的水,唯一的办法,就是补漏。司徒说,当时他们众多师父提出两个方法,一个是将原有的下水管道重新按照易数风水来重新架设,镇住地底,另外一个是架设电线杆,路灯等,好像扎针灸一样,每一根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镇住地面,可保证十余年的太平。胡宗仁插嘴问,才十多年时间,那十多年以后又怎么办?司徒笑了笑说,这不马上又被规划要重新整治建设了吗?

      我问司徒,那些当初没被你们送走,却被你们布阵镇压住的冤魂现在怎么样了?他告诉我,十多年过去了,也许有些已经走了,也许有些还留在那里徘徊,一次一次重复着自己当初死去的悲惨模样,我们的布局虽然镇压住它们不得在人间作怪,但终究也是非常可怜的。司徒说,不过他已没有任何办法了,因为战争和政治死去的人太多了,几乎都是冤死惨死,如同地震一般,数量过于巨大,换成谁都没有办法一个一个带走的,你看那些但凡发生过屠杀或人口大量死亡的地方,附近必然有用于镇压的东西,例如牌坊,例如八卦图,或者石碑等等。你们也许不知道,就在我们身后的解放碑,年年都有人来凑热闹听新年钟声,可是谁走到这解放碑埋在地底下的基座里,曾经被水泥浇筑了多少经书袈裟降魔杵进去?地下道的钥匙多年来一直被政府的人掌管,如果我今天不告诉你们,你们会知道吗?

      作为重庆人,我熟知解放碑,只不过我对那四个方向容易迷糊。我也曾是新年凑热闹听钟的其中一人,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踩在我们脚底下不远的地方,竟有为了镇住亡魂的秘密。

      司徒把刚刚我标注了电线杆和灯柱对那张纸递到我们中间,他已经用笔描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像是七星阵的连线,因为我们本来也是估摸着画的,不会非常准确,但求大致上误差不大也就可以了。司徒说,这些点我是经过选择的,不仅仅是大路边的路灯柱,还包括挨得很近的小路上的,这些路灯这几年修缮过,我也是因为当初听说这里修缮了,还特地跑来看了看,生怕因为胡乱弄破坏了我们原来的风水,我也正因此才察觉到这里的路灯排列有些奇特。

      说罢司徒指着他描出的七星中的勺把顶端,告诉我们如果没有计算错误,应当是在这个点。这个星位叫做摇光,指的是“破军”,除了字面理解的“击败”以外,它还有“压迫”和“奴役”的含义在,估计付强当初在布阵的时候,就把这里当作是击败我们的一个关键,击败了自然也就有了奴役。而压迫则是跟这破军本身有关联,你们都知道鬼压床吧?有些人一辈子不会被压一次,而有些人一个礼拜却会被压好多次,所谓的那些驱邪或破鬼压床的咒,如舌顶上膛,念经文口诀或是破口大骂,这些说穿了就是用来壮胆的,人鬼两道,就好像是一个跷跷板上的两个体重一样的人,原本应该让跷跷板保持平衡,但其中一个若是多吃了些,或是另一个刚刚上完厕所,两人的重量就会或多或少地发生一些改变。鬼压床的现象大部分也是因此而出现,一个人如果身体虚弱了,就容易被一些比自己强大鬼魂侵蚀,阴气重阳气弱的表现,而念口诀和大骂,就是给自己吃定心丸,让自己的阳气增加,从而克制住对方的阴气,也就自然解开了。早我们道学里,鬼压床就是一种“虚火扰头”的情况。但是如果鬼压床因为七星的关系特别是破军的话,可能就相对麻烦了。不过长期被鬼压床的人,可以试试佩戴紫水晶,紫水晶每隔2个月就净化一次,用玻璃杯或者玻璃碗,装入净水,撒粗盐,掩埋24个小时,所吸附并转化成阳气的阴气就会消除干净,科学上把这种方式叫做“消磁”。鬼不就是阴气构成的磁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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