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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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之诗本便流毒无穷,庄雅之人何能至此?此等诗歌传诸民间,诗坛萎靡,文风败矣!”

      北宋。

      欧阳修似是轻叹了一声,总结道:“杜诗风神俊朗,元和体或浅切俗易,或流连光景、兼写艳情,二者主张殊为不同,杜牧责元白之诗,亦在情理之中。”

      “元和以后,为文笔则学奇诡于韩愈,学苦涩于樊宗师;歌行则学流荡于张籍;诗章则学矫激于孟郊,学浅切于白居易,学淫靡于元稹。

      元白二人或有闲情浮艳之作,但亦开一代风气。及至杜牧,有太白之风,时又出入于梦得,唐世文德,不可谓不盛啊!”

      梅尧臣接过话头,语气里充满感慨与艳羡。

      虽说后世肯定了词作为宋朝的一代之文学,但从传统的观念来看,词为诗余,填词,更多是为闲情。雕琢词艺,实属无心插柳。

      宋人想在唐诗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当真是难了。

      欧阳修懂他的意思,也不欲多言,接着道:“为诗为文各执一法实属平常,只是几番渊源算下来,樊川之不应义山,也属人之常情。”

      这隔阂摆明了一个接一个,更何况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

      李宅。

      李商隐仍在挣扎:“纵我与白乐天交好,杜樊川不喜白诗,但我之诗作风格并不同于元和之体,杜樊川断不会这般不明辨是非吧!”

      啊这……

      王氏望天:话说到这个份上,夫君当真不是在说杜牧之不辨是非么?

      【小杜的话说得有些狠,他和白居易的文学追求不同,所以发言难免带上主观色彩。元白有格调低下的作品,但另一部分作品还是相当有价值的,要不然咱们教科书也不会选,大家要辩证看待哈!这里的关键是,你和人家讨厌的人一起玩,这不是纯纯踩雷么?】

      【不过这些更多算是文坛小八卦,一些饭余谈资。我们都知道,他俩最深的症结,还是都牵涉进了牛李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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