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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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虽安静, 并非无人往来,门上的长条方窗好似一个窄形电视, 播放着夜班的护士、溜达的病人、沉默的家属。

      这儿是医院,人们在此生老病死,桩桩都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但很少有人在这儿求婚,还用那种聊家常似的口吻。

      程音没有回应,而是低头去找手机。

      她打给了梁冰。

      怕被季辞听到,她还特意背过身去, 小声地问对面:“你老板今天下午,又发病了?”

      正忙着赶榜的冰凉薇甜太太,疑惑地停下了疯狂码字的手指。

      没有啊,他老板只是在颁奖仪式结束后,抱着一起比赛的小女孩离开了现场, 导致他被一群人追着打听,是不是季总隐婚生了个女儿。

      他也想问呢,怎么季总和音姐女儿长得那么像,难道这故事竟是总裁夫人带球跑?好古早的狗血题材!

      程音没能满足梁冰的好奇心, 她的手机被人抽走了。

      “我现在很清醒。”季辞看她的眼神有些无奈。

      程音对此持保留意见,您听着可不清醒,结婚对象您确实是有, 但从来不是我啊。

      上周挑婚纱的时候我还是你妹妹呢, 你猜怎么着,我当时的结婚对象也不是你。

      程音满腹的心理活动, 最终化作一个大无语,听着季辞继续往下说:“你最近病急乱投医,到处找人相亲,是不是为了给鹿雪上户口?别在外面乱找了,我正好没有结婚。”

      ……正好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在外面乱吃东西了,厨房正好空着,三哥给你下碗面。”

      程音哪可能跟着他一起疯。

      “三哥,我一个有孩子的人,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知道你和孟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谈了这么多年,家中长辈也都赞同,有什么矛盾你们好好解决。”

      她本意是想好言相劝,劝了两句心中酸涩,干脆闭了嘴,眼睛去看墙上的画。

      此时才注意到,画是古斯塔夫那幅著名的《吻》。

      “如果你在奥地利听故事,那么离开维也纳那日,请务必带走一个吻。”如此浪漫热烈的主题,所表达的情感却是——毕生的情人从未真正在一起。

      很好笑。

      程音笑了,命运真是最好的幽默大师,如此卖力地讲冷笑话,她想不听都不行。

      腿摔断了,她连跑都跑不出去。

      季辞将鹿雪重又放回床上,扯过被子一角,盖住她圆鼓鼓的小肚皮。然后他将程音连同轮椅一起,转到他的方向。

      她还不看他,他只好伸手扶正她的脸。她垂着眼皮,他干脆单膝触地,试图与她目光相接。

      ……这下真是求婚的姿势了。

      “我和孟少轶是普通朋友,之前跟你解释过的。孟老师也许有其他想法,但那不是我的想法。”

      “我跟少轶偶尔一起出门,因为她是个好向导,而我需要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人。”

      “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我无时无刻都想找到她,经常焦虑得通宵睡不着,怕她挨饿,受冻,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被坏人欺负……”

      “我哪有什么多余的心力,跟别人谈恋爱。”

      程音不知何时与他目光相接。

      她三哥如今成熟儒雅,已是高不可攀的清贵之人,此时与她相对恳谈,却是显而易见的低姿态。

      就算年少时,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季三,他何曾与人低过头。

      “我知道你现在独立又能干,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鹿雪也养得很好,但这世上恶意之人太多,我真不放心你跟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结婚。”

      “已经四月份了,下个月就要提交幼升小的资料,你临时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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