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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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过你……”他也喘得厉害,听起来似乎很气。

      气当然要撒在她身上。

      撕裂声从上到下,熊医生的药方彻底变成了药渣,被扯落再丢去一旁。

      两个人互相纠缠这么久,季辞身上又那么烫,程音此时也已满身汗珠,似一条银白滑溜的小鱼。

      野狼要如何捕鱼,季辞是从小熟知的。

      折多山下有冰雪融成的暗河,阻断了人类聚居地和狼群的部落,他习惯于悄然趴伏在草丛,远远观察藏狼捕猎。

      有时他也观察它们如何繁衍后代。这些威严美丽的生物,是他年少懵懂时唯一的启蒙老师。

      和捕鱼区别不大,也会用到尖利的爪,森冷的牙,还要从背后叼住脖子,再强悍地占有。

      程音伏在大理石台面,胸前如水清凉,身后野火滚烫。

      这个姿势让她略感困惑,鼻尖顶住水银镜,双眼迷茫地睁大,却只看得见身后那道斜长灯光。

      季辞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中。

      但她每一寸肌肤都能感知到他的存在,热烈而强悍,手臂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

      回忆的闸门突然开启,程音下意识往旁侧闪躲——躲不掉的,她会被他叼住咽喉,用牙齿感知脉搏的跳动。

      他们是如此熟能生巧,似乎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在梦中,在幻境,在彼岸,在此地。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发生,却奇特地让她觉得,所有感知都像昨日重现。

      鼻息在镜前呼出一小片白雾,骤然被鼻尖顶出一小片椭圆的亮斑,连这样细节的场景,竟也似曾相识。

      先时在马场,程音曾见识过三哥的核心力量,当时觉得是力与美的具象——但等这力具体到自己身上,就不怎么美了。

      她体会到了激烈的失控。

      一切来得太快,她羞耻地咬住自己的指尖,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声响,身体反应却即时而真实。

      他愣了一瞬,随即再无法控制自己。

      洗脸台上的瓶罐早已翻倒,此时被一只接一只撞到滚落,却都没有摔碎,玻璃与瓷砖重重相击,当啷作响滚向远处,拖着一串饱满悦耳的余韵。

      程音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她从小在季辞面前最娇气,罚她写字练琴,每回累得受不住,定要撒娇求人。可这回她求了半天,叫三哥无用,叫哥哥更不行,反而招致更凶狠的挞伐。

      最后她实在站不了,连趴都趴不住,他才肯饶她片刻——真的只有片刻而已,转身丢到床上,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天光熹微。

      季辞醒来前在做一个梦,梦中桃花微雨,落在身上清凉宜人,他从未睡得如此舒适。那种伴随多年的无端燥热,被雨水轻轻扑湿,雨中有花瓣翻飞,落在唇上是冷甜滋味。

      他睁开眼,发现落在唇上的是程音的吻。

      这丫头当真不吃教训,昨晚弄到后来,一直哭着求饶,睡着时还委屈巴巴地流眼泪,晨起竟还敢继续挑逗。

      季辞翻了个身,将她用被子裹住,连人带被拥在怀里,困住了她捣乱的手。

      “早。”

      程音盯着他神志清明的双眼,知道自己无计可施,三哥已经清醒了。

      懊恼多少有点,昨晚她过于没用,浪里沉浮几回,力气便被压榨干净,累得脑子都转不动。

      原本她的计划是在事后与他相拥闲聊——听闻男人这种时刻最不设防,很容易问出真话来。

      此时看来,似乎已经错失了良机。

      却度过了她梦寐以求的良夜。

      程音看着那双湖水灰色的温柔眼睛,心中喜悦抑制不住,可惜她被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抬头虚空索吻,假装亲了下他的脸:“哥哥早。”

      这称呼居然叫红了他的脸。

      晚上凶悍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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